清越推开窗子,院子里只有安静的月光,洒落满院清辉。清风徐徐,花香淡淡。
夏侯云天坐在石凳上,背影挺拔魁梧,手中握着长剑,一动不动。
上官清越心下不禁触动。
这个男人,竟然这么执着。
忽然,屋顶之上,掠过几道黑影,在月色下,犹如鬼魅闪过。
夏侯云天瞬时浑身一凛,抽出长剑,掠地而起,向着黑影出现的方向,快去追去……
上官清越心口一沉。
竟然又来人了!如此锲而不舍,看来是想利用她。
只是上官清越不知,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作用,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南宫鸿雁忽然出现,站在窗外,挡住上官清越的视线,身上透着一股幽幽寒气。
南宫鸿雁的身体,虽然恢复不少,但严重的内伤,还要将养一些时日才能恢复,脸色依旧泛着虚弱的苍白。
南宫鸿雁用一种保护的姿势,站在上官清越面前。
上官清越不说话,南宫鸿雁也不说话。
安静的四下,似能听见风吹落叶,落在地上的声响。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抹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
上官清越周身一寒,看向对面的南宫鸿雁,显然那么微小的声音,南宫鸿雁没有听见。
上官清越赶紧大喊一声。
“小心!”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见南宫鸿雁闷哼了一声,脸上瞬时出现吃痛的表情。
南宫鸿雁没能躲过后背飞来的一枚银针。
南宫鸿雁身体一歪,便倒了下去。
“南宫郡主!”上官清越低呼一声,赶紧侧身,躲藏在窗户内,警惕地看向窗外。
竟然没有再发现任何声响,就连飞来银针的人,也不见任何踪影。
上官清越仔细听了听周遭动静,确定没人,赶紧从窗子飞出去,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南宫鸿雁。
寻到那一枚刺入南宫鸿雁体内的银针。
看颜色,应该无毒,却封住了南宫鸿雁的穴位,让她昏厥了过去。
上官清越很吃惊,对方竟然不是要南宫鸿雁的性命。还是说,对方本来想将银针刺向她,却被南宫鸿雁挡住了?
上官清越正要拔下南宫鸿雁身上的银针,耳边传来轻轻浅浅的笛声。
上官清越浑身一颤,手都开始颤抖。
缓缓流淌的笛声,犹如千丝万缕的藤蔓,将上官清越周身紧紧束缚,再难动弹一下。
又是佳人曲。
她猛地抬头,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看向远方高耸的屋顶……
圆月之下,一袭白衣,一支白玉笛,长发飘飘,衣袂翻飞……
“书裕!”
上官清越低呼一声,赶紧放下南宫鸿雁,飞身而起,向着屋顶的方向飞去。
“书裕!”
她大声喊。
可没想到,那一袭白影,竟然一闪,从屋顶上掠起,向着月光的远处飞去……
上官清越赶紧脚尖点过屋顶,追向书裕。
这一次,她十分肯定,绝对没有看错。
就是书裕,就是他!
不管是眉眼神色,还是周身萦绕的温润书卷气,都是书裕专有的。
“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躲开我?”
上官清越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失去了那一抹白影的踪迹,她在街上不住徘徊寻找。
“出来!出来!”
空荡的街道上,只有清风徐徐,伴着她的回音。
“既然一再出现,为何不肯见我?”
“既然还知道佳人曲,还吹奏曲子,引我出来,为何又要消失不见?”
“书裕!你是在怨我?还是在惩罚我?想要看到我苦苦寻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