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
傅七七抓住秦贝珊的手,“这是一条生命,更何况,女人流产对身体是很有损害的。”
秦贝珊面色凄然,脸色苍白,干涸的嘴唇轻微抖动。
像个茫然的孩子,非常无助,她垂下脸,墨黑的发丝再次挡住她的脸,“那我该怎么办?”
“我们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突然,一直保持沉默的莫寻上前,单膝跪地,跪在秦贝珊的面前。
傅七七愣住了。
秦贝珊也明显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把孩子生下来。”莫寻双目灼灼,语气十分坚定。
秦贝珊的眸光里闪过一道雾气,“可是……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什么?傅七七微微皱眉,只觉得怀孕本是一件大喜事,可为什么他们这一对的反应都有点奇怪。
而莫寻,虽语气十分坚定,可冥冥中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感。
她想,可能刚刚升级为父母,情绪波动在所难免。
她拿着包,脚步轻轻退了出去,选择给他们留点私密的空间。
医院里,365天,每天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傅七七走到一楼大厅里,挑了个位置坐下,然后从包里拿出那件肚兜,仔细观察起来。
奇怪……这年头,还有人收藏着这么古老的肚兜?
傅七七下意识的拿起布料凑到鼻尖前闻了一下,一股樟脑丸还有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味道确实不好闻了点,可不知为何,傅七七觉得这小小的肚兜还是挺可爱的,一时竟有些爱不释手的欣赏起来。
她抬眸,看了看从电梯里出来的人。
心想说不定会再次遇见那个女佣,就有点守株待兔的干等着。
等了十来分钟后,并没有看到女佣。
反倒是意外的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陆夫人,倪海棠。
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轮椅上,右脚像是受了什么伤,绑着纱布。
保镖推着她,一边劝道,“夫人,您伤势没有完全痊愈,医生说不能擅自离开医院。”
倪海棠满脸阴郁,“放心,我还死不了。”
傅七七只听到这么一句,然后倪海棠就被保镖推着离开了医院,坐上了车。
她下意识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向门口。
看到车门关上,倪海棠的车子开远后,才收回目光。
奇怪,陆夫人怎么受伤了。
虽然和她关系不深,可因为她是黄可可的生母,傅七七还是存了一点心。
车内,倪海棠的脸色仍然难看。
除了贴身保镖跟着之外,还有平日里帮她处理公务的得力手下。
“虽说现在是夏天,那一带丛林茂盛,有蛇出没也不足奇怪,可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你说要是出现一条蛇也倒罢了,为什么会同时出现五六条?”
倪海棠分析道,“我总觉得,是有人想要害我。”
“不知夫人可有怀疑的对象?”
“呵呵。”倪海棠冷笑,“除了章玫那个贱人,还能有谁。”
她停顿了片秒,吩咐司机,“我们这就开车去宫家,我要当面与章玫对峙。”
……
宫家。
自从得到消息说倪海棠没有死绝后,章玫的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跳着。
倪海棠那个女人是什么性情,她岂能不知道。
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若是死了也就罢了,一了百了,倪海棠又没什么亲戚,谁会来追究这几条蛇到底是哪里来的。
可现在,倪海棠没有死,以她的势力,势必会追究到底。
章玫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