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老袁家的赌石祖传传下来,虽然是传到我爸那一代没落的。
但是我爸对这方面极其有造诣,他年轻的那会赌的每一把都是稳赢,还有不少人上门要拜他为师。
在京都这边,我爸赌艺数一数二。
那时候我年纪小,只知道我家的门槛都要踏烂了。
到后面有一晚,我爸的情绪不对劲,我听同行的叔叔跟我爸谈话,好像是我爸跟一个外地人赌了一场。
就从此颓废,再渐渐的,我的印象里就没了我爸的记忆。
他就这样消失了。
宛若人间蒸发。
我紧追不舍地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让我爸输的人,到底是谁?
又或者是谁的阴谋,他策手安排着这一切。
眼角的余光已然飘向了佟大先,我暗自咬牙。
不管真相是怎样,我都要去寻找!
老三低低地冷笑,轻蔑地看着我,“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啊。”
“赢了我,我全部告诉你。”
他说完这话,在场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好像是在嘲讽我不自量力一般。
“这小子还真没看出来会什么?看来这别墅跟这姑娘指定落咱们手里了。”
其中有好几人已经恨不得现在就把陆小梅占为己有。
陆小梅趴在冰冷的地上,吓的瑟瑟发抖,我朝着她伸出了一只手。
这个时候除了相信我。
她没有别的办法。
冰凉的指尖被我握在掌中,我将人给拉了起来,对上了她的那双眼。
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干,我冷静地承诺道“没事,不要怕,我不会输的。”
陆小梅咬了咬牙,老实地躲在我身后。
“既然这样,那就开赌吧。”
随着老三一句话落下,一帮人七手八脚地将无数个小桌子拼凑在一起,成了一条长桌。
而墙角是堆积的一批封尘的石头,这赌石坊的难度比赌石行的要高。
它并不会告诉你场口在哪。
一切都是通过经验去辨别原石。
“还是老规矩,比眼力,加筹码,谁切出的原石种好,谁就赢了。”
老三横着一双眼,周围之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而起先就有人,点了一根香插进了香炉中。
代表时间已经开始。
我也来到了墙角挑石,这些石头咋一看都是暗淡无光的皮子,摸上去的手感几乎都是一样的。
“这怎么挑,难不成靠运气吗?”
陆小梅早就在一旁急花了眼,我也知道这局是关乎她的安危。
“要我看,你就挑这块黑色的,有松花,皮壳也紧,一分水,色要是进了就是大涨。”
老三自信地挑出一块原石,满是笃定我会从他的手中接过。
他手里头的那块石头我早就看过了。
虽然底子跟他说的所差无几,但是仔细一看。
那松花在石壳上极淡,不够鲜。
所有翡翠原石,都会有松花,如果没有松花,基本可以判定这不是翡翠原石。
而松花就是原石内部的绿在风化皮壳上残留的表现,有浅有深,越绿越鲜越佳。
而且这块石头是黑皮,一般黑皮出绿的可能性大,但是黑易有绿,又吃绿。
“哎呦这原石挑的不错。”
有懂行的提了一声,不少人提议,“你干脆接了老三这块石头,别等下自己挑块石头摆桌上出不来绿太惨。”
我看了一眼烛台上的香,就差一根小节拇指头就要燃烧到头了。
还有点时间。
目光所及,我最后挑了一块普通的黄皮子,心里也没多大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