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人不过寥寥数人,玉亦辰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及时?况且玉亦辰想到的出宫方法只有爬墙,钻洞,何曾知道弄个假令牌糊弄守卫从宫门出去?
玉亦辰身边伺候之人极多,定有人在他面前说过什么。
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他经常玩闹的太监,小邓子。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重新审。”小赵子跪下。
“把他提到朕这里。”辰身边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奴才!
小赵子应声连忙去。
不多久,小邓子就被两个御林军押了上来,他痛哭流涕的喊道“奴才冤枉,请皇上开恩。”
“朕问你,辰王手中的假令牌是从何而来?”
“回皇上,是辰王昔日出宫时所得。”小邓子一口咬定。
“狗奴才,竟敢欺君罔上。”小赵子见玉亦然眼中怒意积聚,对着小邓子一脚踹了过去。
一旁阴冷着脸的玉亦寒慢慢走向趴在地上的小邓子,“自上次辰出宫出事后,暗中便一直有暗卫贴身保护,我们会不知道辰有没有得到假令牌?”
趴着的小邓子脸色一白,“皇上,奴才冤枉,奴才不知啊。”
“你不知道?那本王帮你说如何?”玉亦寒周遭似是空气都冷凝了。
“辰向来单纯,出宫从来靠西门那个半人高的洞,或是爬墙而出。他从不会想用假令牌出宫,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发现,守门的将领会因为他而受到责罚。这次有人利用他对沐雨汐的喜爱之情,并与他说了域城的真实情况。辰担心,而这时,有人在旁出主意,道可以用假令牌出宫。”玉亦寒看着小邓子越发苍白的脸,便知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小邓子趴伏在地上求饶着。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玉亦寒看着他的做派,便知他要抵死不认,“来人,把人带上来。”
小邓子看着身后同在玉亦辰身边当差,与他向来交好的太监被带了上来。
“奴才小文子见过皇上,王爷。”小文子面如死灰的被带了上来。
“辰王为何会出宫?”
“回王爷,因为小邓子告诉辰王沐相离京去往域城。”小文子如实回答。
“他的假令牌是怎么得到的?”玉亦寒问道。
“是小邓子从宫外的一个雕刻艺人那里得来的。”
“你胡说。”小邓子阴柔的声音因为大叫而破音,变得极其刺耳。
“奴才有小邓子与雕刻艺人买卖的收据。”小文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不可能。”那张纸他早就烧了。
他抬起头看着玉亦寒冰眸中的似笑非笑,所有的话语消失唇边。
天家要你死,哪里需要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他自小被送入宫中,哪里会不懂,只是在单纯没有架子的辰王身边呆久了,权力大了。忘却了主终究是主,奴终究是奴。
“据朕所知,辰王待你们并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所有事情他都能想明白,独独他的目的他不知道。
“是奴才起了不该有的妄念。”他不懂,为何有人能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拱月,如玉亦辰;为何有人从一出生便因为没有吃食而注定要入宫成为太监。
所有的不平堆积起来让他对玉亦辰越发不满,故而想让这个没吃过苦的王爷去吃苦。
“奴才不该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既知是妄念,何必明知故犯?”玉亦然想起他在宫中暗中倒卖古物,便以为他的妄念是贪图荣华富贵。
御林军一左一右将垂着头的小邓子及小文子架了出去。
“皇兄,我已派出人去将辰带回来。”
沐雨汐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玉亦辰,身上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戏服,脸上是一团团的丑角妆。唯有一双杏眸明亮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