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边,修长的,骨骼分明的手颤抖着抚着她的脸:“你永远不知道我每天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心中的欲念不触碰你。”
寝殿内,不知名的异香萦绕,与窗边的龙涎香交织缠绕恍若痴男怨女般。床幔被风吹起,俊美银发的男人深情且痴魔的轻轻在床上熟睡的,绝美魅然的女子光洁的额头轻轻吻着。
皎洁月色,夜色如墨,床幔垂下,衣衫滑落,夜太漫长。
第二日,沐雨汐皱眉看了看自己,依旧没有任何痕迹。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但她总觉得怪异。
空气中残存着屡屡不知名的异香的余味,“这几日的香是什么?”
一个宫娥跪下:“回陛下,是番邦进贡的夜无梦。”
沐雨汐捻了捻香炉中的些许花渣:“让墨既白过来。”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沐雨汐打开香炉,一股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使人心情舒畅。
哪知墨既白兴奋的闻着这股味道:“夜无梦!这竟然是传说中的奇花夜无梦!”要不是他闯过秘境,看过奇书,怕也认不出这花。
“它有何功效?”
“这是药花,把它和橞菰及其他几味药相融可以制成眠香丸,有包治百病,延年益寿功效,但其踪迹难寻,这花你从哪里得来的?虽说它的香味也有调养身体之能,但竟然用它来当熏香!暴殄天物!”墨既白可惜的摇了摇头。
“但这花生长在极寒之地,难以得到,属世间绝顶之花。没想到今日会在你这里闻到。”
“番邦属极热之地,怎么也不会有夜无梦。”沐雨汐看着香炉。
墨既白接过话茬:“那是自然,番邦那种南蛮之地怎么可能出这名贵花种?”
“既然不是花的问题,那是何问题?”沐雨汐细细思索。
“怎么了?”墨既白奇怪的问道。“这花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夜无梦,你还知道什么?”
墨既白抓了抓头,“没有了,夜无梦本就神秘,医书上关于它的记载不过半页,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拜了神医子为师,竟然只知道这么点东西?”琴儿走进来嫌弃的道。
墨既白不服了:“你知道什么?世间药草千万种,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很多人连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呢。”
“公子,或许有个人知道。”琴儿转向沐雨汐。
“谁啊?”墨既白勾起好奇心,连他师傅神医子都不一定知道,还会有人知道?
“前几日,有一个自称毒医无辰的人来皇宫,说是来当太医。我见他医术确实高超,辨药草本事了得,便把他留在太医院当太医侍童了,可以让他一试。”
“什么?”墨既白眼珠要瞪出来了,“你说的无辰是那个毒医无辰?”
“他很出名吗?”琴儿奇怪的问。
“你是没有在江湖呆过,毒医无辰,天生奇才,用了两年时间名震整个江湖,他曾将一个寿命仅余一日之人硬是从阎王爷那里抢过来并让他严守十年,简直就是陆判官的改命笔。但比起他的医术,他的毒术更加天下无双,各种齐毒,异毒都是出于他的手。而你竟然将他放在太医院当一个小小的太医侍童?”墨既白无比震惊看着这个比沐雨汐还“暴殄天物”的女人。
“不过,”墨既白摸了摸下巴,“毒医无辰行踪神秘,独来独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凤临皇宫并且要求当太医?不符合他的性格啊?”要知道多少人跪死在他的住所前也不见人出现过。
“无论如何,将他喊过来一看便知。”沐雨汐倒不知凤临皇宫竟然出现了这般人物。
“对呀,那日初见他之时,我本想向您禀告这件事,但后来……”琴儿显然也想到了,但后面她却有些记不清为什么没有来了,“后来发生什么我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