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薛卫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只是嘱咐道,“你以后出门尽量易容,别遇上温家的人。”
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温家已经开始从旁支里寻找适龄小姐,明年三皇子议亲,温家……一向喜欢用子女联姻。”
比如温公,求娶的就是前朝公主,新朝建立之后,这位前朝公主就病逝了。
薛卫是担心她被温家找到之后,强行将她婚配。
胡嘤嘤瞧见薛臣的眉头挑了挑,眸中露出讽刺来。
薛卫识趣得起身告辞。胡嘤嘤心里还想着怎么才来就走,四五年没见就为了这几句话跑来。
就听见薛臣命令的语气“把衣服脱了。”
胡嘤嘤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不解的抬眸看向薛臣,他家少主随意的坐着,昏黄的光线落在他的眉眼间,冷清中蒙上一层神秘。虽然嘴上说着让她脱衣服的话,但是脸上半点异常都没看出来。
胡嘤嘤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再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她现在……可是大姑娘了呢……
哎呀,算了,脱就脱吧。
于是把刚穿好的衣服又脱下来。
薛臣起身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住,背着光只看见他神色严谨,伸手轻轻板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让开位置,让那朵牡丹绽放在烛光下。
他细细看着,牡丹花的纹路是一条条细小的伤疤。
“疼吗?”
他的手顺着纹路轻轻抚摸着,胡嘤嘤身子一颤,觉得痒。
“不疼,早就过去了。钱明兄弟俩都被我杀了,他们蹂躏女童,还设计了一个残忍的游戏,不过那个山庄也被我烧了。”
“跟那个相比,这些伤不算什么。”
胡嘤嘤穿上衣服,转过身仰脸对着薛臣一笑,趁着这个机会一脑袋扎在他怀里,在他拒绝之前声音糯糯的说道“少主是在乎我的对不对?别急着推开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少主想做什么。”
“我不会纠缠,我就是想,少主一个人肯定很累,偶尔给少主一些支撑。”
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胡嘤嘤不舍的放开他,抿唇一笑,转身出去了。
没有诉说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没有向他要一个承诺。
就这样,像朋友又不是朋友,像主仆,又不是主仆,像恋人,又不是……
他一直纵着她在自己身边自由生长,她的回报也不过只是偶尔的一个拥抱而已。
薛臣看着开合的房门,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内心空落落的,怀里的温度气息尚且残存,他却开始想要更多。
沉默良久握紧拳头,忽而转身回到桌前两根手指捏起一封信,将信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快了,快开始了。
…………
御书房里,言诚书靠着软塌躺着,言叙傾拿起一本奏折念了,又说了自己的意见。躺在软榻上的言诚书闭着眼睛,半晌才开口嗯了一声。
言叙傾在奏折上做了批注,又拿起一本,先自己看过,然后提出意见,等言诚书批准之后才开始处理下一本。
从两年前开始,言诚书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时常感觉精力不济,便让言叙傾到身边伺候着批改奏折。
御书房外,二皇子言易骁解了腰上的佩剑递给一旁值守的宫侍,扬声道“父皇,儿臣求见!”
言诚书躺在软榻上已经睡过去了,言叙傾看了一眼,起身缓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二哥,父皇睡着了。”
兄弟俩先见了礼,言叙傾让开位置,言易骁抬脚步入殿内。
钟德正拿了一床薄毯给言诚书盖上。
转身瞧见两人,赶忙行礼。
言易骁做了个手势,请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