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监控还是有死角的，最重要的是保障考场内的秩序跟安全，考场外学校并没比平时多放摄像头，所以视频中断了。
到顾徭从教学楼出去，四点三十二分，人凭空消失了，并没有出现在校门口。
两名武警面色也差了起来“穆爷，要是需要申请警方搜寻的话，我们得先去上头打报告。”
“给我。”穆深接过鼠标，重新回放了考场内的情况。
他视线久久停留在视频里，下笔流畅，一直垂眸专心看试卷的少年，这个角度看不到顾徭的整张脸，也看出来她是什么眼神。
可穆深无端的认为，视频里的人行为不自然。
曲迟问“看出什么了吗？”
穆深摇了摇头，沉静双眸没什么波澜“再给她打一次电话。”
曲迟一点儿不敢耽误，电话拨出去“还是没人接。”
“回家。”穆深当即立断，转身离开。
曲迟不理解，但也不敢发表质疑。
他回眸打发了两名也在为这件事发愁的武警，转身紧跟着穆深脚步离开。
“穆爷。为什么不申请警方协助。”曲迟屁股还没坐稳驾驶座，焦虑问。
“警方帮不上，可能跟国有关。”穆深尚且镇定，但眼里已经有了冷光。
曲迟忽的一下像被人抽干了，抬手撞了一下方向盘，自责懊悔“要是我提前进去等她，人就不会被劫走了，都怪我！”
“未必。”
“啊……”
“不一定是被劫走。”穆深联想到了三天前，他从电话里听到的子弹声，有前车之鉴，戴维斯并没有得手。
曲迟脑子转的既不快，也不知道前情后果，心里还在为这件事发懵。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陡然低头。
惊呼“顾徭？！”
……
顾徭一觉醒来，缓缓睁开朦胧的桃花眼，摸出手机看时间。
已经是下午六点了？错过了英语考试？
她扯着雪白暖被，缓了一会儿醉酒后的头疼，给曲迟拨出去电话。
她记得简柒说过让曲迟过来接她，就算是她睡着了，也不应该会错过考试。
两人交流了半晌，各自都沉默了下去。
“我跟穆爷现在就去酒店接你，千万别离开。”
曲迟挂断了电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伤心，看穆深“爷，顾小朋友说她一直在酒店睡觉，没离开过。”
“开车。”
三个人在酒店碰面。
顾徭坐进车里，揉了一下太阳穴，垂眼听完曲迟说的话“这么说，有人替我考完了英语。”
曲迟点头如捣蒜“是这样的。”
顾徭看向身边穆深，穆深也看她，两人视线交错，没有继续说下去。
上了楼，把曲迟一个人打发到隔壁。
穆深才突然伸手把人抵在墙上，贴面把顾徭搂进怀里，语气不似平时镇定，庆幸“还好你安全。”
顾徭拍了拍他的后背，略微沉吟“不知道他们替我考的英文怎么样，如果不是故意答错，我觉得我应该能拿第一的。”
“跟你的安全比起来，你就算是考个零蛋抱回家，我也能欣然接受。”穆深说。
顾徭轻轻一笑“那可不行，太给你丢脸了。”
“没人敢说你丢脸。”穆深松开了些空间。
顾徭换鞋，去洗掉一身酒气。
穆深看了眼从酒店打包回来的红酒，修长干净的指腹，按在棕红玻璃上，这并不是什么高度数的烈酒，里面也还剩小半。
顾徭的酒量不可能这点儿都顶不住。
敢冒充她去考场，可见一切他们现在正处在戴维斯的监视之中。
这次只是嚣张的宣战，下次呢？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