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确实,无论我说几遍‘甜食吃多了不健康’,兔兔就是改不了她这嗜甜的坏习惯,真是让人头疼。”某位‘野食’本人正单手支颐,以一副轻描淡写的态度把松饼拿在手里,“这里我就替我女朋友先谢谢你了——不过,给她送甜点这种事交给我来做就好,毕竟总不好太过麻烦一个‘外人’。”
餐桌上刀叉相击的声音忽然间都变轻了不少。
被夹在中间的顾兔稍微忍耐了下来,想着自家男友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便只好再次出手从他手里接过甜点。可这次她的手还没伸出一半,那个瓷盘便眼睁睁被重新拉回了原来的方位。
只见米迦勒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大概他天性上纯善的好脾气与耐心都在此刻极力发挥着作用。
“严格来说,我是完全属于主人的‘所有物’。我想除了主人以外,应该没有任何人能擅自把我划分到‘外人’的范畴?”
装盛着精致松饼的瓷盘一动不动,在空中被两只手互相较着劲。
这下盘子终于不乱动了。这么想的顾兔呼出一口气,转移手指对准的方向,可命运偏偏就像在跟她做对似的,不幸让她再次被横刀夺爱。
顾兔的眉头猛跳,隐约有了冒火的预兆:“……喂!”
昆对此视若无睹,将这只黑兔子心爱的点心扯到自己面前后便似笑非笑地抬起眸,漂亮眼皮下冰海蓝的眼瞳里缺乏了太多温情,只剩潮涌。
“所以懂得自己摆在合适的地方才是一件合格的‘东西’,而不是擅自闯入到不属于他的房间里来,你说对吗?”
——这话说得真刻薄啊。
虽然听不懂他们两个人话里藏针般的交流是怎么回事,但熟悉昆的人都一致认为他肯定又戳中了对手的痛处。谁不知道昆这家伙就是这样一个话里可以完全不带一个脏字,却能让听者火冒三丈的大讽刺家。
彼时米迦勒脸上温和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抿了抿唇,花蔷般端正精致的面容笼罩了忧影。内心像是在遭受着什么苦痛的煎熬,只等待着这段漫长等待的时日结束以后爆发。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不过是扯过餐盘,唇里吐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你也有被她‘囚禁’过吗?”
昆一愣,旋即手指死死按着甜食的碟沿,转头注视着身旁某位当事人的眼神已然染上了几分危险:“……‘囚禁’?什么‘囚禁’?”
一而再被虎口夺食的顾兔终于怒了:“你们倒是让我先吃上一口啊!!!”
场面不出意外地混乱起来。
隔壁全程看下来对面的爆发,什伊树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又忍不住朝着某位居然特别安分守己的吉黑德公主挤眉弄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安德罗西。”
他话里明显指的是有两位貌美如花的男人把顾兔夹在中间的事情。以往这位公主见到肯定要挤过去高调彰显存在感了,没想到现在还这么坐得住。
安德罗西正在拿叉子戳着水晶碗里刚好用来减肥的绿色沙拉,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就让这些男人吵去吧——反正在小兔子心里,我是她最重要的女人这就够了。”
男朋友可以有很多个,但女朋友就只有她一个!
安德罗西表示自己看在那只兔子的份上,可以勉强原谅她的花心。
然而她的伙伴一句话就拆穿了她的佯装大度。
“我看未必。如果你有点自知之明,就知道兔兔身边可不止你一位吉黑德公主。”
哈驰完全不知晓自己直来直去的话语会给一颗少女心带来多大的伤害,他盯着自己面前的西式餐点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向身后的女仆要求换一份和食:“你好,请问这里有荞麦面吗?”
安德罗西被这直男的话气得柳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