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正听说他家里六口人,人口并不是很多,就不解地问“他家六口人,哪么要出这么多谷子?”
齐振平笑了笑,解释说“79年,他家大儿子齐振国考上了大学,当时分了田,第二年应该调一份田出来,生产队没有调,应该按机动田出谷子;80年,他家大女儿齐云珍考上大学,81年应该调一份田出来,生产队没有调,应该按机动田出谷子调一份田出来,生产队没有调,应该按机动田出谷子。这几年一合起来,积少成多,就有那么多了啊。”
钟国正问齐振平“齐班攸自己,有几个兄弟姐妹?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事?是不是都在屋里当农民?有没有在外面工作的兄弟姐妹?在外面工作,又在哪里工作?”
齐振平答道“他家就两弟兄,没有姐妹。”
钟国正再问“齐班攸是老大还是老满?”
齐振平答道“齐班攸是老大,弟弟叫齐班贤。”
钟国正问“他弟弟齐班贤在屋里当农民,还是在外面工作?”
齐振平答道“在我们县工商局当局长。”
钟国正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社领导来调了四次谷子,都没有调成,不了了之,原因可能就出在这里。是在齐班攸这里卡了壳的。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齐振平只是“嘿嘿”的笑,并没有对钟国正答话。
钟国正一看他的表情就晓得了。但一想又不对,弟弟当县工商局的局长,两个儿女又都在读大学,这样的家庭照理来说,应该是很讲道理,很要面子的,没有理由不出谷子啊。
钟国正不解的对齐振平说“按道理说,他弟弟在县工商局当局长,自己的两个儿女又都在读大学,是一个很有脸面的家庭,没有在这么一点小问题上讲蛮话的道理啊。”
齐振平被问得无奈,只好实话实说“实话和你说吧,他家里有两个儿女读大学,家里的开支的确不少,手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的。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的原因,是你们公社的领导,都和他弟弟很熟识,所以,哪个领导都不愿意到他家里去做工作,生怕得罪了他弟弟。因此,公社领导每次来调粮的时候,总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开会的时候雷声大得吓人,兑现的时候雨就没影没踪了。你领导都不讲硬话,我们哪么办?”
“由于第一个出谷子的就是他家,一到称谷子兑现时,公社领导就都找这个理由那个原因走了,连他家里都不敢进去。齐班攸两口子做事情又吃苦得很,经常不在家里,到其他家称谷子时,就都比他家,结果我不说你都应该晓得了。”
钟国正问“那大队干部里面,哪个和他关系最好?他最喜欢听哪个人的话?”
齐振平说“他和大队干部的关系,都处理得蛮好。当然,关系最好的,还是大队支书齐大贵。”
钟国正问“他们两家是自家屋里,还是其他得亲戚?”
齐振平说“他们两家既不是自家屋里,也不是其他的亲戚关系。他们两个人是一年去部队当兵的,关系很不一般。听说在一次训练中,齐大贵救过齐班攸的命。”
钟国正兴奋地说“那我晓得了,睡觉。”
八月的天亮得早,不到六点就已经有人起床了。钟国正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就赶紧起床,随便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去找齐大贵了。
齐大贵还没有起床,被钟国正叫醒后,简单的刷了一下牙,洗了一把脸,就问“这么早就来了,开始兑现了吗?”
钟国正不慌不忙的答道“这是一个方面的事。我来,主要是昨天忙着开会,忘记了一件事情。”
齐大贵问“哄么事,这么急?”
钟国正说“这段时间,我分到你们大队搞上交,肯定要麻烦你很多的事情,耽误你很多的时间。我在公社通过一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