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慢吞吞地扫了一眼这些个人,嗤笑一声,说“我从来不威胁人。”
她只会动手。
开头说一句,只是想让这些人不要到她面前来找死。
盖屠却是误会阿青的意思,只以为她是在服软
“祸从口出,应城主下次说话,想清楚了再说。”
盖屠声音冷得像冰渣子,话里充满了杀气。
可就这么一句话,直接将涂西奉都给气笑了。
他冷哼一声,讥笑道“盖屠王恐怕是理解错了我们城主的意思了。
我们城主的确没有威胁你,她只是在告诉你不要打应城的注意。”
盖屠恨极了汉人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这让他想起了,当年他从越州战败,离城时,那些汉人就是这幅模样。
从那时起,盖屠就发誓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打进中原,将这些汉人踩在脚底下,碾碎他们的自尊,让他们再也无法对他做出这样的神态。
忆及当年的痛处,盖屠咬牙切齿等着涂西奉“你们不要忘了,自己现在到底在谁的地盘上了。”
涂西奉冷笑“这倒是不用你提醒,这里是哪儿,我们比都清楚。”
盖屠眼神更加冰冷,他脸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说
“既然本王好声好气跟应城主说,你不听,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盖屠话一落,突然有大队的匈奴人的兵从黑暗中现身。
他们拔刀,将阿青连同魏宁书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涂西奉早知道有这么回事等着,所以整个人极为淡定,他理了理衣襟宽袖说
“看来盖屠王这是打算要先礼后兵了?”
盖屠冷酷地说“谁让诸位敬酒不吃吃罚酒。”
涂西奉临危不惧环视了一眼四周,说“盖屠王的这些人,恐怕还没有本事能留下我们吧。”
涂西奉话一落,他们身边的护卫也纷纷拔刀,与匈奴兵对峙。
盖屠见此却丝毫不慌忙,他淡淡地说道“本王的酒,好喝吧。诸位喝了酒就没什么感觉?”
涂西奉低低一笑,既然是来参加鸿门宴的,他能不做准备。
他将面前的酒壶往前挪了挪,使其暴露在火光中,他说
“不巧了,在下出门在外向来只喜欢喝自己带的酒,大王这酒,在下还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
盖屠目光一凛,随即立刻转头看向魏宁书。
魏宁书的桌上只摆了一个酒壶,就是奴隶送来的那酒。
但见魏宁书太过淡定,盖屠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见魏宁书抽出一条早就湿透的帕子丢在桌上。
原来刚刚的酒,魏宁书一口没喝,连嘴皮都没沾,尽数都倒进了藏在衣袖里的帕子上了。
盖屠气得额上青筋直跳。
今日这些酒里都被下了药,盖屠想不废一兵一卒拿下所有的人。
可是没想到汉人如此狡猾,对他早有防备,竟没有一个人中计。
正在这时盖屠转头一见,却见阿青还捧着他让人端上来的酒,正喝的起劲。
盖屠脸上的笑意又重新浮现。
他有恃无恐地指着阿青道
“你们不喝,自然有人喝。”
原来从阿青第一次拒绝他的提议后,盖屠就当机立断让人换了阿青的酒。
不知为何,自打他第一眼看见应青这个女人就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所以当应青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合作以后,他没打算留下应青的命了。
原本,应青酒壶里的药跟涂西奉他们一样,只是些迷药。
可后来这壶换过的酒里放的就是见血封喉,要人命的毒药了。
“那壶酒里,本王放得乃是要人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