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看向他,眼眶隐隐泛着猩红,后咬牙切齿地说
“景虚死了。”
这句话像是从他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愤恨。
起先跪在地上的几人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立马脸色大变,齐刷刷抬头白着脸看向宁远侯,急急地问到
“那应青不是说,不会动先生吗?”
宁远侯没有心情再跟他们在这掰扯这些,只说说
“应青出尔反尔,景虚和楚殷都死了,现在你让朕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更遑论找上门去,求她?
这是在打他的脸,宁远侯心里憋着火,更不可能在应青面前摆出什么好脸色,不立马出刀,一刀劈了她都算不错的了。
听到宁远侯的话,几人重新埋下头,磕在地上道了一句陛下息怒。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后,有人忍不住劝道
“陛下,小不忍乱大谋,我们现在还不宜与应青撕破脸。
而今之计,拿下天下才是重中之重。
现下虽说魏宁书和闻肇也有大大小小不少的摩擦,可两人中间夹着应青,怎么着也要比我们亲近些。
万一哪天两家合在一起来对付我们,我们手里无马无粮,怎么打?
何况应青手里的战马本就供给闻肇,魏宁书更不消说。
说来说去,如今局势于我们最为不利啊。
陛下为今之计,拉拢应青是最好的法子。
不提战马一事,应青手里握着的可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东西。”
若是再不行动,最先出局的恐怕就是他们自己了。
宁远侯闻言沉默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就是不甘心。
他在这个女人手底下吃了多少的亏,死了多少人。
可现在他还要去她面前伏低做小。
这么年来,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宁远侯心里别提有多憋火了。
半响他磨磨后槽牙说
“照你这么说,朕,还非得去找她了?”
虽然畏惧于宁远侯的怒火,但他也不得不实话实说
“是,陛下,非去不可。”
宁远侯脸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整张脸看起来也扭曲了一瞬。
但是很快他又回复了平常。
宁远侯虽然脾气大,但也不是真的没脑子。
他心里头也清楚,这话说的没错,他必须得拉拢住应青才行,否则在这三方势力中间,他将是最吃亏的。
利益至上,这时宁远侯一想到应青手里握有的筹码,烧心挠肺之感才渐渐消退。
他脸上怒气消失了,脸色恢复了正常。
看他的脸色,其他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这话宁远侯是听进去了。
“即使如此,你去安排一下,朕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应青。”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一愣,齐齐高呼
“陛下三思。”
“闭嘴,主意是你们出的,朕应了,还要三思什么?”
“陛下,应青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做事更是肆意妄为。
若是你亲自去,臣怕你龙体有损。”
这话就差没直接说,怕应青杀了他了。
应青这人太邪乎了,这些人不敢冒这个险。
可说到这个宁远侯就不认了,他怒目圆瞪吼道
“放肆,朕还会怕了她。”
宁远侯鼓瞪着眼睛。
听这话,那人赶紧找补
“臣不敢,臣的意思是,陛下如今乃是真龙天子,和应青相比,你就是个玉器,而她就是个瓦砾。
陛下与她硬碰硬,若是伤了陛下龙体,划不来。”
“好了。”
宁远侯打断了他的话,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