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并不恼,只自顾自地直起腰,开始直奔主题,谈及他们此行的目的
“我家主公是带着诚意而来,想与城主……”
文同的话还没说要完,就听见涂西奉便噔得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打断了,接着便是冷笑两声
“行事鬼祟,还好意思谈诚意二字?”
文同转头看向涂西奉,镇定地回答道
“先生此言差矣,我家主公身份非同一般,全天下有多少人盯着。
因此出行向来行踪隐秘,以防给人可乘之机,而非先生口中的鬼祟。”
涂西奉哼笑两声,也不和宁远侯等人打马虎眼了,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了。
他直言说道“我们都知道,侯爷你是为什么而来,也就不用装模作样了。”
文同闻言,眼睛紧紧盯着涂西奉道
“城主和先生既然知道,不如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吧。”
顿了顿,他接着道
“我们想买城主手里的战马和粮食,不知道价钱几何?如何算?”
阿青手肘抵在扶手上,用手掌托着下巴,眼睛似是落在了地上的有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百无聊赖。
涂西奉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问
“你们打算出什么价钱?”
文同闻言,看了一眼宁远侯的眼色,而后在他的示意下说了一个高于市场价两层的价钱。
说完文同自诩,这个价钱已经是给的多了便道
“我家主公的意思是,这高出来的两层就当跟应城主交好了。
往日种种也随都散了吧,重要的还是往后的日子。
应城主觉得呢?”
文同问阿青。
阿青慢慢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文同陡然对上阿青的那双精致的凤眼,便是后背一凉,连脸上的笑容都勉强了起来。
这边还没回过神来,耳边就听得涂西奉讥讽道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粮食暂且不提,那战马的价格,未免有些离谱了吧!”
涂西奉的声音有些冷。
他倒是不知道宁远侯是真聪明,还是把他们都当傻子。
现在求上门的人是他,可不是应城求着他宁远侯上门的。
怎么出个如此低廉的价格,还觉得是在施舍他们?
文同不解地看着涂西奉
“不知先生这是何意?我们给出的战马价格可是比市价高出了两层。”
涂西奉毫不客气地说
“你的市价,是比照着哪儿的马来的?”
文同一怔,紧接着人就反应过来了。
他所说的市价,的确是中原马的价格。而匈奴人的马悍勇健壮,又因价格少,早先都是王孙贵族一掷千金才能得到一匹。
与其相比,他们出的价格确实离谱。
这一点文同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在一旁的宁远侯也明白过来了这事,他坐直了身子,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涂西奉冷笑两声,接着说,
“我们的战马到底怎么样?战场上一遇,
想来侯爷最为清楚,所以侯爷出的这个价格想买走我们的马,简直是痴人说梦!”
宁远侯腮帮子一紧,磨了磨后槽牙,瞪着涂西奉半响,然后粗着声音问
“那你说,你要什么价格?”
涂西奉听到这话,不太好的脸色立即回暖。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
待放下杯子后,方才慢悠悠地开了口,将话头递给了阿青,毕竟有些话,她说出口的分量要比他重的多
“此事自然还是得由我们城主来定夺。”
阿青目光轻移,扫了他一眼,也多跟宁远侯废话,只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