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过错。”
宫梧桐矜贵地仰着头,露出毛茸茸的披风下那交缠在脖颈的红绳“好吧,那你赔罪吧。”
大魔愣了下“如……如何赔罪?”
明灯在一旁冷汗都要下来了,唯恐宫梧桐再说出什么折辱人的话来,让这大魔恼羞成怒。
好在宫梧桐还记着正事“把那炉鼎买了送我,我要尝尝他的滋味。”
大魔“……”
大魔恨得眼睛都要充血了,但荒洲殿尊主就在旁边看着,他无法拒绝——毕竟说魔修是道修这种污蔑之词不亚于骂人全家挖人祖坟。
魔族平日里若是在切磋交手中输了,想要活命,也是得要赠人灵器灵兽啃一啃的。
大魔咽下一口血,低头道“好……”
大魔和宫梧桐是出价最高的,大殿无人再继续叫价,那明修诣也自然归了宫梧桐。
大魔步履踉跄地去付玉石,他迷迷瞪瞪的,一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落到这等地步。
宫梧桐用一场戏白捡一炉鼎,漂亮的紫眸轻轻一眨,给明灯传音。
“我就说只要我勾勾手指,自然会有人为我亲自奉上的吧。”
明灯“……”
宫梧桐闪着小扇子,优哉游哉朝着大殿最中央的明修诣走去。
众魔只能看不能吃,急得眼睛都在冒光,却因荒洲殿的规矩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那场闹剧都没能让明修诣有半分动静,宫梧桐慢条斯理地站在三步之外打量着属于他的炉鼎,还饶有兴致地转了两圈。
十六岁的少年身形瘦弱颀长,满身绝望颓然,隐约瞧出来未来那性情不定的魔尊雏形。
宫梧桐越看越满意,他一腔欢喜无人发泄,只好和明灯传音“你说他好不好?”
“……”明灯唇角抽动,“好。”
“我将他收为徒弟好不好?”
明灯劝阻“圣尊不会准许您收徒,小圣尊三思。”
宫梧桐兴致不减“我爹两三年都不回来一趟,我就算收了徒他也不能立刻回来揍我。”
明灯“……”
宫梧桐愉快地决定了,打量好如同傀儡木偶似的明修诣后,慢悠悠上前想要探一探他的灵脉,将那散发香气的药给压下去。
只是他的手才刚伸出去,一直安安静静的明修诣突然瞳孔一缩,用尽最后一丝灵力从掌心冒出一根藤蔓,转瞬朝着宫梧桐的脖颈处缠去。
宫梧桐没忍住乐的“哈”了一声,抬手一挡,那藤蔓直接在他手腕上缠绕两圈便再也不能上前,只能微微发起抖来。
宫梧桐异常开心,小徒儿这还没入师门就想弑师吗?!
太有出息了!
这不比听说书更好玩?
明修诣不知积攒了多久才终于攒了一丝灵力,本是想将面前的魔修一击毙命却被挡住,他眼底最后一丝光芒终于彻底黯淡下去。
少年单薄的身躯踉跄着栽倒,拼尽最后的力气将藤蔓拽回来,不管不顾地握住那纤细的手腕,张嘴一阖,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鼻息间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还有不知从哪里而来的昙花香气。
明修诣最后的反抗,不过只是在将来践踏他尊严的罪魁祸首身上,留下这一道不轻不重的咬痕。
他羽睫一阖,两行泪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落下,滴在那柔软的手臂上。
宫梧桐发间的昙花缓缓绽放,手腕宽袖微微往手肘处堆去,露出其他两个还未消去红印的痕迹。
——那多灾多难的小臂上终于攒够了三个齿痕。
天机,诚不欺我。
宫梧桐看着叼着他手臂的明修诣,满脸欣赏,还对已经拔出剑的明灯赞叹道“此子勇气可嘉,前途无量。”
明灯“……”
明灯怀疑小圣尊已经被咬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