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不必如此。”
卫蔷站起来,绕过桌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拖拽了起来。
“事情还没查清,我们今日所说,不过是帮你自省自认,事情到底如何,还要看调查的结果。”
还没等贺咏归心头沉痛稍解,卫蔷将手撑在桌案上,面上有些微浅笑。
“待查清其中盘根错节,贺刺史,北疆的云州在你的治下生出了虬结难解的一张网,你怎能将这网留给其他人呢?”
贺咏归看着卫蔷的侧脸。
耳中听见她徐徐说道:
“三个月内,你如何让这网生出来的,便如何将它连根拔起。”
中年男人瞪大了双眼。
“疏失也好,放纵也罢,万错其根在你这牧守者失了本心,对云州百姓背信弃义,无论有如何恶果,你都难辞其咎。你想要赎罪也好,宽慰自己也罢,那些从中做鬼的人尽数找出来清理出云州,不正是你应该做的吗?”
“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你要在云州拨乱反正,三个月之后,不管你去了何处,我要云州五年内再无为官之人因产育左迁、去职、减俸。”
明明是春寒料峭,贺咏归却周身都是冷汗。
对坐无言。
大概过了许久许久,他终于听见自己说:“是,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