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悠哉游哉的来到老道士所居的院落,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小院木门。
前一刻还如沐春风、面带笑容的惠文,在进入小院时,面色就变得沉重。
此时,老道士正躺在院落一角的摇椅上,见惠文进门,老道士拿起身侧石桌上的酒壶,自顾自的对着壶口,喝了一大口酒。
老道士边摇座椅,边品佳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惬意。
惠文见老道士如此享受,想起自己抄录经文时的辛苦,不由的心生愤慨。
咦,好像哪里不对!
算了不管了……
老道士回味完美酒的余韵,才顾得上身旁的惠文,侧身打量了下自己的大弟子,见惠文缠着棉布的右手,老道士微挑眉梢
“手怎么了?”
惠文心中腹诽:
“看来还没喝迷糊,没浪费我的一番准备。”
虽然惠文心中不老实,但嘴上却很诚实
“领着师弟们,在后山砍柴时,不小心伤到了……”
老道士看着惠文的右手,神情有些关切
“唉,怎么那么不小心,伤的严重吗?”
惠文表情淡然,但眼中却适时的露出一抹委屈
“涂抹了药膏,已无大碍了……”
“这就好,这就好……”
老道士这才放下心来,拿起酒壶,饮了口酒,像是要压压惊。
老道士像是想起什么,又看向惠文道
“你通知惠清,明日出行的事了吗?”
“通知了,惠清师弟可兴奋了,早早的就备好了行礼。”惠文一本正经的回道。
“这就好,这就好……”老道士又拿起酒壶,轻抿了口酒。
老道士放下酒壶,见惠文还在站在这,他有些懵
“还有事?”
“师父……您……”
惠文捏了捏手里的经文,有些欲言又止。
老道士砸吧砸吧嘴,一脸肉痛的将石桌上的酒壶,递给惠文
“你要喝吗?”
老道士边递酒壶,还不忘补了句
“没多少了,你给为师留点。”
惠文……
我说的是喝酒的事吗?
我辛辛苦苦抄的经文,您就不看一眼吗?
惠文没接酒壶,有些憋屈的将手中的经文,递给老道士,咬着牙道
“师父,这是几日前您让我抄录的经文。”
老道士闻言松了口气
“你说经文啊……为师不是看你右手受伤了,这才没提嘛……”
“你怕是忘了吧……”
惠文深吸一口气,道
“师父交代的事,徒儿就算右手受伤了,也要用左手完成!”
老道士接过经文,一边翻阅,还不忘夸了句惠文
“唉,有心了……”
惠文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老道士翻阅到后面几本经文,捋了捋胡须,道
“还别说,写的像那么回事。”
“对了,明日就要远行,为师要给镇南王送封书信,你和小世子也算相识一场,也给他留封书信吧!”
老道士边说话,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毛笔和纸张,递到惠文面前。
惠文用左手接过毛笔和纸张,有些傻眼。
这一刻他才想起,抄录经文的人不是他!
……
入戏太深!
老道士看着趴在石桌上,用左手写着书信的惠文,和纸张那歪歪扭扭的字体。
老道士又拿起酒壶,轻抿了口酒水,然后躺在摇椅上,低声吟道
“欲修其心者,先正其心。”
“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
……
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