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杨整说哪句话, 杨瓒的脸色都向阴霾的黑色无限趋近。
旁边的人则是哄笑成一团,杨瓒瞪眼说“好笑么?”
高延宗说“不是一般的好笑。”
韩凤耸了耸肩膀,说“我都放弃练武的时辰留在这里, 你说好不好笑?”
杨瓒见到大兄的眼目中都含着笑意,随即目光又盯在罪魁祸首的杨整身上,沉着脸说“难道我长得不像是个男子?”
杨整又是挠了挠后脑勺, 嘿嘿傻笑说“这……也不是, 就是你……你生得也太清俊了一些。”
“哈哈哈——”高延宗又笑起来, 说“太……太好笑了。”
韩凤说“你这个小娃儿脸,也不好笑话参军罢?”
高延宗的确是天生的娃娃脸,因着年轻,还稍微有点儿婴儿肥, 立刻瞪着韩凤说“你说什么?!本王生得何其威严?秃尾巴鸡, 你是想要打架么?”
“走啊, 打架就打架!”韩凤说“不过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免得影响了军威!”
高延宗冷笑“好!这可是你说的,倒时候打输了你可别哭鼻子!”
韩凤挑衅的说“哭鼻子?我看哭鼻子的是你罢?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儿, 到时候你输了, 你可别去找你四兄哭鼻子!害得我像是欺负了小娃儿!”
“你这个秃尾巴鸡!打啊!”
“走啊!”
“谁怕谁!”
“怕你是孙儿!”
两个人说着,便相约出门, 找个偏僻的地方去打架了,高长恭头疼不已,揉着额角说“将军, 我出去看看。”随即也跟着走了出去。
杨整没有甚么记忆, 不识得他们,不过憨厚的笑了一声,说“好挺热闹。”
杨兼说“老二你安心修养, 为兄给你做一些滋补的食物去。”
他说着,招呼了小包子杨广,便离开了营帐,让他们自己去闹。
杨兼和杨广往膳房的方向走,不知道是不是杨广的错觉,总觉得杨整回来之后,杨兼整个人的都放松了下来,表情也不再那么严肃了,好像心情很好似的。
两个人走在半路,便看到了高延宗和高长恭,估摸着是高长恭把高延宗拉了回来,高延宗一路往前走,还回头说着“不是我怕了他!若不是给四兄面子,我今天跟他干到底!”
“是是是,”高长恭点头说“阿延听话,回去罢。”
高延宗又是“哼”了一声,十分高冷的昂起下巴,他脚下没有注意,突然“啊——”大喊一声,竟然要大头朝下跌倒。
“阿延!”高长恭没想到弟弟竟然平地摔,赶紧一把搂住摔下去的高延宗,让他不至于跌在地上出丑。
“甚么鬼东西!?”高延宗气愤的回头去看,刚才地上有个圆滚滚的东西绊了他一跤,差点摔在地上,这大庭广众之下平底摔跤,传出去恐怕会被将士们笑上足足经年!
高延宗刚回头一看,又是“啊!”的大喊一声,说“脑、脑袋!?”
天色昏暗,营地的地上滚着好几颗“人头”,他们的确从山寨俘虏了不少盗贼,但是还没有下令斩首,这地上怎么会滚出这么多颗脑袋来?
高延宗吓得脸色惨白,“嗖!”一个箭步,直接冲到了高长恭身后,说“四……四兄,谁的脑袋?”
高长恭被他一惊一乍,吓得差点出冷汗,仔细定眼一看,不由笑起来,说“阿延,这不是人头。”
高延宗说“不可能!我刚才还踹到了!”
杨兼正巧围观了这样一幕,走过去看看热闹,低头一看也笑了起来,还弯下腰,将“人头”抱了起来,故意挨近高延宗,说“小五儿,原来你害怕这个?”
“快、快拿开!”高延宗“怒吼”说“我不是害怕!我是觉得他脏,恶、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