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任采撷从来都不是怕他的主,明明知道她在他怀里不会拒绝,依然还要装腔作势非要等他点头。贼女人。他把她按进怀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他问的第三遍,快要没有耐心了。
“这是我首次举办的品茶会,却遭受了如此灭顶之灾,心中自然不顺畅。”任采撷闷在怀里嗡声嗡气。
“难道重点不应该是你在思考谁放出的皇鹰?”跟聚会比起来,后来的一片狼藉定然给那些女眷留下极其深刻的阴影。她们回去讨论的重点一定不会是品茶会好么。
当然不会,她们讨论的重点是北巍君。如果魏蔑知道女人的思想里他才是重点,而皇鹰绝对是最末尾的那个,一定会觉得女人都疯了。
“那只秃鹰?它有什么好怕的。本宫就是被他抓花了,也依旧美若天仙。或者我应该更强悍一点,直接可以手撕了它。一手抓一根翅膀,那个样子才是英勇神武!让那些所有觊觎本宫郎君的女人知难而退,看到没有,我比秃鹰还恐怖!”说道郎君处,任采撷伸手捏一捏魏蔑的劲腰,手感真好。
魏蔑闷哼一声,拿开她的手。“别胡闹。孤有话问你。”
你也一直在问啊。任采撷翻个大白眼。
“那个舍身护你的女人是谁?”
“叫芊姬。”任采撷就知道,戎瑰太过显眼了。
“谁家的?”
“得翻翻花名册才知道。我记不住。”她本来就记不得这些东西,她能在情报网里存活,靠的都是花婆的照顾。靠她自己左耳听右耳出的功力,根本搜罗不来多少有效信息。
“看我干啥?真记不住。”
魏篾嗤笑一声,“她身上有皇鹰死亡之花毒紫薏的气味。”
“这你都能闻到!”任采撷震惊万分。
本来他闻不到,但是这种气味遇到血腥会更加浓郁。当初他救下的皇鹰,就是被缠绕在死亡之花中间,身负重伤。
毒紫薏会使皇鹰产生幻觉,让它失去对危险的判断,冲向荆棘遍布的毒刺,扎出满身的血液,继而更加疯狂。
任采撷心思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