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即谨自然是看见了詹无言的囧意,便开口转移话题。
“兰先生,我们先进去,你不是说了,外头冷,我这朋友最是怕冷了,他还披着雪狐的披风。”
兰先生点点头,紧紧抓着墨即谨的手走进去,詹无言跟在一边,看着就好像他们是祖孙一样,长久不见的祖孙,一见面老人家就高兴,才紧抓着不放手。
进了屋子,倒是比詹无言想象的暖和,没待多久他就脱下了披风,看着那里在聊天儿的‘祖孙’,他总觉着自己有些尴尬,站一旁不知该做些什么。
“对了,即谨,你此次来蜀州是为了什么?又要查案子吗?那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墨即谨摇摇头,他没有直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反而把詹无言给拉了过来。
“我是来把他带给您看的。”
兰先生愣住了,看着眼前的两人久久不能回神。
詹无言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就没想过墨即谨会这样说,咽了咽津液,不敢说话,腿差点儿都软了。
“兰先生。”
“你们先出去,让老夫缓缓。”
兰先生都这样说了,他们只能出去,两人行了礼出去后,詹无言立刻看向墨即谨,拼命跺着脚,要不是兰先生在屋里头,他能跺得震天响。
“大人,你为何要说?现在怎么办?”
“别担心,兰先生不是迂腐的人。”
詹无言不了解兰先生,因此即便墨即谨解释了,他心里也是愁的,生怕被墨即谨尊重的长辈嫌弃。
狠狠地深呼吸了几次,詹无言还是心慌,就想着兰先生好歹给个准话,这么晾着他们,越晾越烦,若是别人论断他们这断袖之情,詹无言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在面临的是兰先生有不接受的可能,他承认他慌了。
“无言,信我,别慌。”
这种时候,詹无言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信了墨即谨。两人在屋外待了许久,待到詹无言都发颤了,兰先生还是没有动静。
墨即谨注意到了詹无言微颤的身子,原想抱住他给他取暖,想了想他转身敲了门,未等里头回应便开了门,在兰先生的注视下行了礼。
“无言他冷,我来取一下他的披风。”
兰先生吐出一口浊气,道:
“让他进来,我问他一些事情。”
詹无言在屋外听见了这话,从门外探出一颗头来,随后走了进来,墨即谨给他披上了披风。
“即谨,你出去。”
墨即谨顿了顿,看了詹无言一眼,行了礼便出去了。
他走后,兰先生便看向詹无言,虽然他眼睛不好看不清人,但是他的眼神却让詹无言看得出这位兰先生的特别,他以前应该是当官的。
“兰先生有什么想要问的?”
詹无言想着自己都要被问话了,倒不如主动问,起码刚开始掌控在自己手里,还能缓解紧张。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
“真的吗?”
“真的。”
詹无言心里暗道:我可没骗你,这辈子的确是去年才见了第一面,要是说上辈子,您怕是要吓晕过去。
兰先生微微颔首,朝詹无言招招手,詹无言走进了些,只见兰先生凑近看他,退后皱眉摇摇头,再凑近了看,随后叹了口气。
“你当真不是个姑娘?”
“兰先生,难不成您要我脱裤子验明正身吗?”
兰先生摆摆手。
“不用,就是我眼睛不大好,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可怎么看都觉着你是个姑娘,还是个漂亮的姑娘。”
“若要说像姑娘,大人应该是比我像的,他的面容好似雾里看花,更容易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