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但他知道自己这下子可得大出一波血了。
不过小命还在,比什么都重要。
何况只要他还是拳场大管事,不愁没有捞钱的机会。
实际上在他看来,许清泉此人在外人面前自诩清高,人脉一直不咋地,只会在拳场账目内捞银子,完全是蠢货行为。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他作为拳场大管事,有太多办法从外围拿钱,又不用经过拳场的账目。
结果还没等他庆幸完,就又听到老板道
“当然,你能守规矩,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李管事,听说你在坊市中交友广阔,跟其他不少管事都是熟识?”
“老板误会了,我只是因为拳场事务对接,才与不少管事有过业务交流,也不算多熟。”
李赟闻弦歌知雅意,知道老板这是准备对其他管事下手了。
这也是正常之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而那些蠢货自以为经营多年,新老板上任后离不开他们。
或者是新老板这些日子的温和表现让他们心生侥幸。
殊不知咬人的狗不叫。
之所以不出声,都是憋着坏呢。
这么久过去,他们竟然都不主动来找老板表忠心。
不弄他们弄谁?
瞧瞧他,每一次老板到坊市来,他哪一次不是恭恭敬敬地随时陪着,听候吩咐。
这不,回报就来了。
今天老板吓他一回,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李赟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些管事的惨淡下场。
江尚微微颌首,说道
“认识便好,我接管红叶坊市这么长时间,也没和他们见过面,是我有些失职了。
今晚我在红叶酒楼设宴,就由你去邀请他们。
记得和他们说,务必到场。”
“属下一定将老板的吩咐送到。”
李赟知道自己当刀的时候到了。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一次他不仅不能透露半点口信,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反正最开始接触新老板的就是他,由他去传口信,其他人也不会怀疑。
就是不知道老板想怎么对待那些管事。
是拉拢一部分,拿下一部分,还是全面聚在一起一锅全端了。
要是后者,红叶坊市肯定分分钟陷入瘫痪,他到时候是劝劝呢,还是当哑巴。
李赟想了想,决定当哑巴。
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何必去蹚这趟浑水。
而且缺人了也好,刚好能让老板看到他的重要性。
“嗯,你下去准备吧。”
江尚吩咐一声,指着一旁当透明人了好久的账房胡二道
“把他一起带走。”
李赟带走胡二,还贴心的关好房门,留下老板和童莲独处。
一走出房间。
李赟脸色就猛地沉了下来,眼神好似刀子一样逼视着胡二道
“你都对老板说了什么?”
胡二一脸迷糊道“我什么都没说啊,管事你难道忘记了?我也分了钱,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告密啊。”
“那账簿是怎么回事?”
李赟掏出账簿,冷声道
“你是不是还偷偷留下了副本?”
胡二脸色委屈道“这种要命的事,我怎么敢留副本,那天得到管事吩咐后,我就全烧了。
这一本账簿还是我和小蒋他们连夜编出来的。”
小蒋是他的学徒,跟着他学做账,已经有三年时间了。
“管事,你把账簿给我看看就知道了。”
胡二从李赟手中要过账簿,却是越看脸色越白,冷汗直流下来。
“这……这是真的账簿,它不是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