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腿,重则身首异处,就连尸骨都可能找不到。正当众商脸露绝望之际,“嗖”的一声,一支轻箭已将山贼射下马,接着便是呼啦啦的一大帮人冲了出来,直杀向尚未回过神来的山贼们。很快地,便将他们制服了。
当头的少女一身轻衣,头插一支银簪,回头一笑,直把严三老爷笑得心神震荡不停。这便是严三夫人了。她父亲是当地一着名镖局的局主。后来的事便自然而然的了。严三老爷在众人的见证下与严三夫人成了婚。婚后倒也过了一段你恩我爱的日子。只是,当严三老爷将她带回严府时,遭到严老太君的强烈反对。他二人足足在府外跪了三天三夜,晕倒于地,严三夫人才终于进了严府的大门。自此,那抹在少女身上自信飞扬的笑容再也见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时而阴阳怪气,时而彪悍泼辣的侯门妇人。
严三夫人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严鹤雷,比常直大一岁,是严府的五少爷,自小只爱琢磨些商贾之事,学业上没甚进展,但却是经商奇才,在石天书院里已是有名的小财主了;次女便是严灵,府里的七小娘子,活泼可爱,跳脱得很,活脱脱少女时的严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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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严三夫人已从一个粗笨的镖师之女成长为侯门深妇,但骨子里那一种热情奔放还是有的。因此,虽然严老太君请了教习姑姑教府里的娘子们学插花,烹茶,弹琴,女红等侯门贵女应掌握的基本技能。但当严灵扭着性子不肯学时,她倒也未怎强硬压逼。这让严灵的性子越发跳脱了。
近年来,严三老爷在严老太君和严三夫人的要求下,只能坐镇扬州,放眼四海了。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昔日放下豪言要成为天下第一首富的少年已然成为了精明睿智的严家三老爷。加之少年时在严老太君的严厉要求下,也曾饱读诗书,身上有了些许读书人的韵度。这让他比那群只懂铜臭味的同行多了一份雅儒的气质。自然而然的,扬州城的商行便推荐他当了总会长。扬州的商业同伴隐隐以他为首了。
不过,严三老爷虽见识广博,地位崇高,但在严三夫人这个救命恩人面前却始终不敢作大。因此,家里虽有两个通房,皆无所出。
常直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老太君处。严鹤雷因在石天书院内倒卖笔记被书院的纪先生抓住了,直接告到了老太君处。严鹤雷生得方头大耳,一脸憨厚相,不了解的人会以为他最老实不过的了。但了解的人皆知他可是出了名的算死草。
常直一听是此事,便向老太君福了福,说自己先告退了。老太君看着她的背影,微微颔首。这孩子,倒是懂事的。
当常直走出门口时,便遇到了肥头大耳,一脸精明相的严三老爷匆匆赶过来,。他见及一个小娘子向自己福了一礼,也没留意,赶紧冲到老太君的屋内。
而此时的严鹤雷已经被罚跪在地上一个时辰了。老太君一见他进门,未等他那一声“娘”出口,犀利的眼神已如箭般射了过来。
“怎么?难道现在三房已经落魄到要靠自家儿子在书院里倒卖笔记才能维持生计了?”老太君眯着眼,冷冷地道。
“娘,让您费心了。”肥头胖耳的严三爷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走到严鹤雷身边时,一脚踢去,狠狠地骂道,“你这逆子,又惹祖母生气了,是吗?”一旁站着的严三夫人眼眉跳了跳,死死地拽着手中的帕子。
严鹤雷只低着头,静静地跪着。
右前方的严大夫人垂了垂眼眸,扯了扯嘴角,一声不吭。
老太君扫了一下在场众人,暗叹了口气。桃花忙递上茶,她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出去做那些生意。没的将那些商贾之气带回严家来。现在可好,连儿子也沾惹了这些风气。以后,还怎么在那些簪缨大族里立足?”
严三老爷讨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