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来了以后,常与老太君说些天南地北的趣事,可解闷了。所以,老太君常说常小娘子聪明伶俐,讨人欢心呢。现如今叶大娘却说常小娘子平日里说的那些话是是非话,莫不是也认为老太君是非不分?”
这一顿帽子扣下来,唬得叶大娘一愣一愣的。她知道这常小娘子最近在严府,甚至扬州城内的贵胄女圈中都很得脸,但没想到,竟能搏得严府‘太上老君’的青睐。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不搏得了‘太上老君’的青睐,能这么快就名声四扬吗?
严府‘太上老君’可不是现在上座的那一位世家大小姐出身的大夫人,她的威名不仅在严府流传,在贵胄圈中流传,即使在扬州城的老百姓中也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想她当初年纪轻轻,严老太爷又英年早逝,凭着一个妇道人家一已之力,硬是带着几个遗孤挣下这份家业,便知道那可不是善与的主。
而如今梅花抬出她来,自己总不能说她真的是非不分吧?
“啪”的一声,常直将茶杯合上了,递给梅花,这一声又唬得叶大娘心头一震。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常言说得好,人横前道理,马横有缰绳。凡事若有理则立。无论是人,还是家族,只要有一个‘理’字,便能走遍天下。相反,若无理字,纵然到了天王老子面前,也抬不起头来。而这理字,自然要由嘴巴说出来了,难不成用一双眼睛看看人,便能让对方明白道理?
如果叶大娘觉得我的道理是错的,大可反驳我。但如果仅仅因为我说了些道理,便要扣上一顶‘多口舌’的帽子给我,那我拼死也是要为自己挣得清名的。现如今,我仅仅是就事论事,叶大娘便给我扣这样的帽子,那么严大娘子素日里在叶府是不是不能发一言,不能说一话?难道叶府竟是这样对待嫁进来的妇人和下人的?如果这样,想必也没人敢将女儿再嫁过去了吧?不然,会说会笑的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嫁到叶府后,竟成了哑巴。别人不说这女儿傻头愣脑的,反倒会说叶府刻薄待人呢。”
“说得好。”一把男声在厅外响起,严鹤鸣由柳士元推着,缓缓地进来了,“叶府若是薄待了我严府的大小姐,我严鹤鸣的大姐,即使到了天王老子面前,我也是要跟他们论道论道这个道理的。”
大夫人一见严鹤鸣进来,像有了主心骨一样,瞬间便坐直了。而严诺亦停止了哭泣,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常直暗叹一口气,看来,这大夫人和大小姐之所以能被一个下人唬住,到底是没有见识过这世间凶狠无赖之人啊。而这严府上下之所以会对大夫人如此敬重,没有偷奸耍滑之人来为难她,一来是因为老太君的威名,虽然老太君和大夫人有嫌隙,在许多事情上会暗暗较劲,特别是严鹤鸣的婚事上,但老太君深深知道家宅安宁的道理,因此很多小事情便由着大夫人了;二来也是因为这严鹤鸣的缘故啊。
他到底上过战场杀伐,再加上自小饱读兵书,胸中自有沟壑,小小年纪已被封为侯爷,自然让旁的人无故便生出敬畏之心。
这样的少年竟是父亲为她订下的夫婿。她不觉脸一红,再抬头看去时,撞上一双探究的眼睛。她一愣,只见那柳士元朝她微微一笑。她自以为心事被人发现,忙转了头,却不知这在柳士元眼里竟成了另一种意味。
自严鹤鸣进来后,那叶大娘便整个都蔫下去了,只缩头缩手的站在那里。严鹤鸣眼皮都没看她,只对大夫人道:“母亲,这叶家今天这作法,知情的人会说我们严府素来严明律己,容不得家人犯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严府软弱可欺。如果大姐在这件事上有错,自然该认,但如果不是她的错,那我严鹤鸣就是告到御前去,我也断不能任由那叶家欺负了她。”
“这个,严二郎,其实今天我们只是让严大娘子回娘家来冷静一下而已,毕竟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