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秋莎肚子,又做了检查,说,“这孩子很大哦,估计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啦?天呀,胎儿竟然在我肚子里陪了我三个月了。”秋莎无比惊喜地说,“可是我吃了感冒药的呀,对胎儿的身体有影响吗?”
“药吃得不多,不会有影响。现在的人谁又忌讳到这么多哦。一般都没事。”医生宽慰地说。
检查一结束,秋莎急切地把这个好消息及时地告诉漆澈。
秋莎想乘一截车,就徒步而行。
三十里路程上,车辆极少,她等了一个小时才赶上了一辆到张家乡的公共汽车,到游兰凹的三叉路口下了车。
她边下车边想,这里离漆澈学校还有二十里路程,等不及乘下一辆公共汽车了,就举步沿着土公路朝漆澈的学校走去。
天色转暗,但路边水田的秧苗长势喜人,农人已经开始育苗栽秧了,在春天的旷野里,形成了一幅幅美妙的画卷。
远远近近起伏的山峦上,油菜地开出一遍金黄,像给大地点缀了一片片艳丽图案。草木葳蕤,燕子含泥筑窝,鸟群从秋莎头顶的上空呢喃着,盘旋而去。水草边一丛丛的芦苇长出了嫩绿的细枝,粉红的桃花正在溪边的桃树上怒放。
在满怀的喜悦中,她又担忧起来,如果怀的孩子是个女儿,漆澈和他家里会怎么想呢?她大嫂因为头胎是个女儿,家里不满意,超生了个女儿,不仅不满意,而且还惹了个祸。
秋莎如果再生个女儿,漆澈又会怎么想呢,他家里人又会是什么态度呢?怪她吗?
想来想去,她决定先征求漆澈他们家的意见,毕竟,是儿是女,不是她一个人能把控的。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波,她终于到了漆澈斑竹林的学校。
要不要这个孩子,成了漆澈一家讨论的问题。一派认为,现在不具备要孩子的条件,主张不要这个孩子,一派认为难得有个孩子,要这个孩子。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