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顺着汤松的话道“王爷乃国之栋梁,如今却遭奸人所害,我虽为一介书生,也实是意难平,新帝年幼,识人不清,难免被小人蒙蔽,世子爷作为高祖后人,也只有您能救家国于水火了。”
两人句就定了一个清君侧的路子。
汤松起身弯腰对着王顺作了一个长揖,道“今后就有劳先生了。”
王顺也连忙起身,比汤松的腰弯的还低,诚惶诚恐道“国家兴亡,乃我分内之事。”
汤松扶起王顺道“先生请起,还请先生回去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王顺道“是!”然后就告退了。
出了院子,王顺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倒是有一堆的办法,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对世子说,只好回去慢慢思考。
王顺走后,汤松就开始写了折子报到礼部,告诉朝廷镇南王遇刺的消息,看接下来朝廷要他做什么。
写完送出去后,汤松就开始忙镇南王的丧事了。
他们从京都城走的凄凉,但镇南王的葬礼却并不凄凉,虽然京都城无人问津,但下葬那天云州城的百姓都来了,直到入了土,还有百姓久久不愿离去。
镇南王在百姓心中一直是山一样的存在,如今山倒了,他们就像是成了没有根的浮萍,汤松远远看着这一幕,默默告诉自己,他也要像父王一样成为可以让百姓放心依靠之人。
镇南王下葬第二天,王顺就来向汤松辞行,理由是王爷离世,他难过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想去找从前的朋友散发下心情。
汤松同意了,还让人送了两千两银子做为仪程。
靖北侯府。
在靖北侯离开京都两个多月的时候,也是谢娘子来了京都没几天。
六月十五,侯府众人去宁寿堂请安这日。
先是饭前汇报聊天,姜氏先说了半个月来侯府发生的事情和安排,太夫人听完笑眯眯的点点头称赞道“三媳妇做的很好!”
姜氏也笑道“都是母亲您教的好,我也只是依葫芦画瓢。”
太夫人笑道“你也别谦虚,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了。”
姜氏看着太夫人今日不同以往,心里忽然明白手里的掌家权握不了多久了,可能就在今日。
等一家子吃过饭后,太夫人留了姜氏和沈氏,让其余人先回去。
闵熹、闵霜、闵萱要跟各自的母亲一起回,被送到了宁寿堂的碧纱橱等着。
太夫人、沈氏、姜氏在说话,也没避人。
闵熹几个在碧纱橱玩,闵霜对大人说话不感兴趣,拉着闵熹坐在榻上玩翻绳,闵萱看她俩没叫她,撇撇嘴和小丫头玩扔沙包了。
太夫人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闵熹刚好能听见。
“老大媳妇进门也有三年了,早前是怕你年轻不熟悉,压不住人,这管家权就没交到你手里,现在咱们这府里的事你也都熟悉了,今天我就将府里的担子交到你手里了,让你三弟妹也松快松快。”
紧接着姜氏就笑道“是啊,管家这几年我也累的没空管我那一亩三分地,早就盼着大嫂能接着了。”
过了一会,一直没听到沈氏说话,闵熹就想往外挪挪,闵霜也注意到了,拉着笑话她,被闵熹给捂了嘴巴。
打了个岔子,就听到沈氏扭捏的声音“母亲,三弟妹,既然母亲要把这个家交到媳妇手上,媳妇自当尽心尽力,只是,只是”
姜氏接话道“大嫂,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何必这样吞吞吐吐的。”
太夫人也道“是啊,老大媳妇,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沈氏小声道“是月初媳妇觉得身上有些不爽利,就叫大夫来看了看,说是已经有孕两个多月了。”
太夫人先是震惊,之后又兴奋道“这可是我们侯府的大喜事啊!”
太夫人高兴的大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