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骁有种本事,比他打仗的本事厉害。
他总是三言两语就能惹火秦艽,非常厉害。
元骁见对方恼怒,似乎真是计划着要拔掉自己的舌头,忙求饶道“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这舌头可不能被拔了。”
秦艽冷哼一声,说“我看你做个哑巴最合适。”
元骁连连求饶,说自己可不能变成哑巴,成了哑巴,秦艽该嫌弃了。
在秦艽放小宝咬他之前,元骁终于玩够了,说“别动手,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是来找你谈正事的。”
秦艽瞪着他,道“你一身酒气,谈正事?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元骁笑了笑,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秦艽看了他一会儿,后退两步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问“你要跟我谈什么?”
元骁厚着脸皮走到她对面坐下,笑道“你猜?”
“我猜,你是要来还我一条命的。”秦艽看着元骁,说“你要把命还给我了吗?”
元骁沉默片刻,随后笑了一下,说“这命,你就在我这里多存放一些时日吧,现在还不能还给你。”
秦艽哼了一声,没理他。
元骁看着秦艽,问“段星待你如何?”
元骁这话题换的有点突兀,一下就拐到了段星的身上。
秦艽戒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元骁“你回答我就是了。”
秦艽沉默片刻,然后道“再好不过了。”
元骁没说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有些高兴,高兴段星对她好,这样她才会幸福,才不会吃苦。
他又不高兴,不高兴段星对她太好,这样她就会舍不得,舍不得段星。
元骁又是一身苦笑,才道“那么,你想不想他早点回到你身边?”
“你觉得呢?”秦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若不是这个好战分子一直闹个没完,他会整日不着家吗?”
“现在就有个机会,停止战争,让你的丈夫回到你的身边。”元骁认真的道“你愿意抓住他吗?”
秦艽盯着元骁,淡淡的道“你就说,你想做什么吧?”
元骁笑了,说“真是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我这次进京城,就是来求和来了。”元骁道“自从入冬以来,北岩连日大雪,冻死了许多牲畜,在这样下去,人都要死了。天灾之下,北岩再无法支撑长时间的战争。继续打下去,北岩必然不攻自破,到时候再无回天之力了。”
秦艽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元骁会这么毫无保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元骁看着秦艽,道“我扔下边境百万大军私自进京,就是想找你们陛下商谈停战之事。只要停战,你的段星就能回来了。”
秦艽道“家国大事,我一个女人家可管不了。你来找我,没用。”
“这事儿,也是段星希望的,你难道不想帮他达成愿望吗?”元骁低声道。
秦艽眯眼,说“别瞎说!世子怎会这样想?”
元骁嗤笑一声,说“他没这样想,你确定?他若是不这么想,那他大破北岩的战报就已经送往京城摆在皇帝的桌案上了。”
秦艽“……”
“我与段星交手多年,他会察觉不到我不在军中吗?”元骁淡淡的道“我一走,北岩军中无人是他的对手,只要他想,再与你父亲联手,破了北岩防线轻而易举。但是他没有,你父亲也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艽没吭声,但是心里却有数。
果不其然,元骁道“他们需要北岩,只要北岩还在,皇帝就需要他们。只要北岩还在,他们就永远不会有鸟尽弓藏的那一日。他们是皇帝手中的刀,而北岩,是他们手中的刀。”
皇帝利用段星,段星利用北岩,北岩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