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看着秦艽,一脸认真。
他指着那匾额,道“这字也就一般般,什么千金难求,都是假的。你让我写,我绝对比他写的更好。最重要的是,我不要钱啊。你想写什么,我就能给你写什么。”
他凑到秦艽面前,小声说“要不,换一块匾额?”
秦艽冷笑了一声,赏了段星一个字“滚!”
段星“……”
他默默的站到了一边,低着头也不吭声了。
一边的青黛看了看段星,又看了看秦艽,眼里不禁带了几分笑意。
秦艽和这个护卫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一样的。
她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在这个护卫的面前,她会有很多的小表情,还有很多小脾气。
青黛摇了摇头,转身招呼人来将那匾额给挂了上去。红布还盖着,等到开业的时候再扯下来。
青黛牵着秦艽往里走,小声问她“那小护卫说他的字比慕先生的还好,当真如此?”
“你听他瞎说?”秦艽哼了一声,说“慕先生的字你也不是没看到,那样的造诣,能有几个人能达到。”
青黛“那倒是。”
秦艽“不过……”
“嗯?”青黛挑眉,问“不过什么?”
秦艽扫了眼跟在不远处的段星,声音不自觉的低了几分,道“不过,他的字的确不差。”
青黛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不差是什么样子?比起慕先生如何?”
秦艽“……认真写的话,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吧。虽和慕先生风格各异,但是都是一等一的好字。”
当初,因为秦承章给她写诗的事情,段星也曾给她写过一首诗。
她还记得自己看到那首诗的第一反应。
她被段星那一手好字狠狠的惊艳了一把,随后又被段星不俗的文采给震撼了一把。
这个人,像是个宝藏,随时都能给她惊喜。
“你在想什么?”青黛碰了碰她的胳膊,似笑非笑的道。
“没想什么,”秦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走吧,咱们进去。”
青黛看着她通红的耳朵,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这两个人明明就互相有对方,可不知为何,时至今日都还像隔着一层山,让人看不明白。
进了里面的院子,段星自觉的找了个角落站着,保证秦艽能看到自己,又保持距离不靠对方太近让对方厌烦。
青黛扫了一眼段星,问秦艽“你以往不是不喜欢让他跟着吗?”
秦艽神色一顿,随后道“最近不太平,让他跟着我安心一点。”
“是因为杨政吗?”青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说“听闻他断了一条胳膊,全京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如今,那条手算是废了。遭受如此打击,他定然不会甘心,怕是还会来找你的麻烦。”
秦艽不好说自己不怕人,她怕的是死人。
但是怕说出来吓着青黛,只好让杨政背了这口黑锅。
“我也正是这样想的,”秦艽笑了笑,说“毕竟是条疯狗,就怕他跳出来咬人。”
“对对对,你带着段星是对的。”青黛连忙道“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许多。”
“对了,有件事想给你说。”青黛压低声音,道“听说,你让楼里的姑娘照顾一个叫秦承章的客人?”
“秦承章?”秦艽稍微想了一下,才将这个人从记忆里捞出来。
这不是他那个便宜堂哥吗?
“他怎么了?”秦艽饶有兴致的问“照顾的如何?”
青黛悠悠的看了她一眼,说“照顾的可太好了。”
秦艽“怎么说?”
“我们这段时日停业整顿,那个秦承章也赖在这里不走。那伺候她的姑娘便也将他留下了,这一来二去的,那秦承章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