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从皇宫出来之后,便再没有关注皇宫的消息。
老皇帝的死讯一直被压着,到现在老百姓都不知道天塌了。
皇宫大内成了禁地,像个铁桶一般,许进不许出,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外面一概不知。
一直到半个月后,皇宫内才猛然间传出了丧钟之声。
老皇帝的死,这才告知天下。
与此同时,太子即位,成了新一任的皇帝。
大街上挂起了白幡,各家门前也挂起了白色的灯笼,整个京城一片白茫茫。
国丧之下,众人都很小心翼翼。
平时胡作非为的那些纨绔子弟也躲在家中不出来了,就连那些秦楼楚馆也闭门谢客,穿上了白色的素衫。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之下,秦府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粗暴的砸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秦家父母犹如惊弓之鸟,吓的白了脸色。
秦艽上前一步挡在父母的面前,沉声吩咐道“扶老爷夫人回去休息。”
秦老爷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道瘦弱的背影,深感心酸。
他的女儿,小小的肩膀给他撑起了一片天。
摇了摇头,拉着夫人转身往后院走,低声喃喃道“我们在这里,就是在给她添麻烦。我们走远点,还能免了她的后顾之忧……”
等秦家两位老人离开之后,秦艽才抬头看向怒气冲冲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二皇子薛云信,穿着一身丧服,赤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秦艽。
仿若下一刻,他就能拎着手里的长刀,冲过来将秦艽碎尸万段一般。
“二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秦艽扫了一眼薛云信手上的刀,又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一对凶神恶煞的兵,沉声道“我秦家是犯了什么罪,能让二殿下如此兴师动众?”
薛云信眼眸动了动,往前走了一步,沉声道“犯了什么罪,你真的不知道吗?”
秦艽神色平静,道“请二殿下明示。”
薛云信手一动,手上的刀深深的扎进了面前的土里。
“好,我就跟你说明白。”薛云信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父皇是怎么死的?薛云悠是怎么拿到玉玺的?那份遗诏,是不是假的?”
秦艽盯着薛云信看了两眼,然后淡淡的道“二殿下问错了人。”
薛云信“我没问错,我问的就是你。”
“我不过一个商人之女,我怎么会知道那些问题?”秦艽说“二殿下还是另寻高明吧,那些问题我回答不了。”
“是啊,你仅仅是个商人之女。”薛云信缓缓的勾唇,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来。
“可是,就是你这么一个最最低贱的商人之女,居然敢乱我朝纲!”薛云信怒喝一声,拔出那把刀直指秦艽,怒声道“秦艽,你罪该万死!”
段星一直站在秦艽的身后,此刻见对方拔刀对着秦艽,他微微上前一步,侧身挡在秦艽的前面。
只要薛云信有一点动作,他今日就不会让薛云信活着离开这里。
秦艽像是没看到段星的动作。
她看着薛云信,嘲讽的道“霍乱朝纲?二殿下,你太看得起我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道“你父皇,是自己找死,与旁人无关。至于玉玺和遗诏……你有本事,你去问薛云悠啊。你凶神恶煞的闯进我一个平民百姓的家里,是想要做什么?”
“就是你!”薛云信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一字一句的道“我父皇生前性情大变,除你之外,无人能进他的身。他的死,就算与你无关,但是你绝对知道原因。还有玉玺和遗诏,定然也是你的手笔。不然,为何薛云悠会得知消息提前入宫?为何父皇一直将你囚于宫中,出事之后你却毫发无损的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秦艽,定然是你,拿玉玺和遗诏与薛云悠做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