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什么事儿,比我跟翎儿的婚事更重要吗?”凌翊辰声线低沉了下去,“近来,本王听说,有人要坏了这门儿亲事,怎么能不多盯着些?”
这个……
屋里面的全有人都愣了。
云老夫人更是责怪的看向了柳氏与云翎。
小秦氏呵呵一笑,赶来圆场,“怎么会呢?论出身,论人品,您这样的,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我们怎么会想要悔婚?难不成,还能比您更好的人家等着?”
凌翊辰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目光直逼云老夫人,“是不是呢,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被他突然的一眼,直看得心惊心跳,脸色发白。
“本王自小在宫里面长大,认识的人,见过事儿,可比某些才入宫几年的人,多多了。”这一句一出,云老夫人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整个后背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毛毛汗,急得直摆手儿,“不是,我们怎么可能希望七丫头跟您退婚?这绝对是没有的事儿。”
云翎听着云老夫人自打嘴巴的话,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注意力却完全在凌翊辰刚刚所说的那两句话上。
才入宫几年的人啊?是指云嫔吗?云翎好奇的望向凌翊辰,原来,这个他都猜到了啊?
她原本都没有想要告诉他,本来嘛,好好的婚事,为什么要退呢?而且还是皇上赐婚,有圣旨在的,哪里是那么容易,说退就退的?
只是,在云嫔的眼中,是没有这道圣旨的吧?
毕竟,那一道圣旨,是以那样的一种形态,埋在所有的聘礼当中,送过来的,她还是事后看下人们整理出来的清单才发现的。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跟他退婚,当然就算是前面的那些困难都不存在,她都不可能退,道理很明显,太子用不了几天就要倒台了,她是疯了,还是傻了,非得往那个火坑里面跳?
只是,这一切,却不能明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拖着,到时候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但是,人家正主儿,这个时候,都把事情摆到明面儿上了,别看云老夫人否定的快速而坚决,以着云翎的经验,心里面明白,这并不足以安抚凌翊辰那颗“受伤”的心,事后,她势必要做些什么,才能把这件事儿给糊弄过去。
可是,她要怎么做呢?
云翎心中一片茫然,根本看不到丝毫的出路。
猜人心的游戏,她本来玩得挺得心应手的,可是怎么到了凌翊辰这里,就不灵了呢?
她要怎么才能把这个炸毛的家伙安抚住呢?
一般的理由,肯定不行啊!
云老夫人被狠狠的噎了一下,气得直喘粗气儿,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以鸳鸯为首的一众有眼色的丫鬟们应该争抢着上前帮着顺气的,可是这一次气人的可是辰王殿下,哪个敢上来?小命不想要了吗?
当然,就算那些小丫鬟子上来,云老夫人也要把她们训斥下去,不然那岂不是显得她特别的言不由心了?
辰王殿下留坏印象,她可不敢,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主儿想起来,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呀?
轻则放火烧宅,重则性命不保,老夫人爱财,更惜命,好不容易,孙女成了皇妃了,儿子也封了侯了,她都还没有享受多少日子呢,怎么甘心就这样去了?
云翎看着云老夫人被噎得难受,深深的同情了她一下子,然后便津津有味的看起戏来。
一旁柳氏的秀眉早已揪了起来,满是担心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自如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儿。等到事情结束,他们出了云府,与云翎上了同一辆马车,这才担心的问道“翎儿,刚刚殿下那么跟你祖母说话儿,你怎么也不拦着一些,这样真的没事儿吗?”
云翎轻轻叹息,“他没事儿,到底是个皇子,可是娘亲就不好说了。”云府的每一个人,几乎天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