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寺心底的抗拒又加重了一分,从小到大,还真没人敢这么管过她,这种蛮横不讲理带着命令意味的语气很让她不爽,但她还是往前去了,只为那个已经成了习惯刻在骨子里的原则——忍。
王纸叼着根烟,正在桌台上连接投影仪与电脑,闻言扫了邵时柏一眼,有些奇怪的问:“小寺,你跟邵时柏很熟么?”
贺小寺看了邵时柏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熟。”邵时柏先开了口:“你跟我认识那么多年还不知道我跟谁熟不熟么?”他反问。
“这倒是。”王纸不假思索的笑了一下,边弄准备的ppt边说:“你别看他这样,他还真没带过女孩子来过我这儿。”
我应该自豪喽?
贺小寺自嘲,默不作声的笑。
“那些人没必要往这儿带,我也不想让她们扰乱我的私生活。”邵时柏冷言冷语。
“是怕她们找你麻烦你连个躲得地方都没有吧。”王纸笑了笑。
邵时柏嘴角上挑,不屑的笑了笑。
“那些学生怎么还没来?”邵时柏坐不住了,一条腿来回晃荡,时不时看向门口。
“我跟他们说九点开始,现在才八点半。”王纸看了眼腕表,此时的ppt跟投影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也坐了下来,不过是坐到了贺小寺的身边,估计想趁机跟她套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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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你们俩会来这么早,上次邵时柏着急光听了个周天试听课就走了,我都没来的急告诉他。”王纸略带歉意,把手中的烟掐了。
“这样啊,我还说怎么来了都没个人。”贺小寺笑的客气。
“他是个急脾气。”王纸也笑,用余光扫到贺小寺缠着绷带的右手,闪过一丝诧异:“我都没注意到,你的手也……”
“奥,这个也没什么,就是两个星期不能动手腕了。”贺小寺一想到这儿还是挺难受的,她几乎一有空就停不下来画画,看小说画画,几乎算得上她在学校的主要活动,其重要性比学业重要的多,但现在得再憋一个星期才能拆封,她有些空虚。
“那还真有点儿可惜。”王纸有些失落:“本来今天还给你们准备了试用材料,说能让你们上手体验一下,这样的话就得等到下次了。”
下次。
贺小寺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她是不太希望有下次,可看旁边邵时柏的意思,故意还会再强迫自己来几次,直到她彻底呆在桥北画室。
“哎。”贺小寺心里堵的慌,不经意叹下口气,王纸挺敏感的,以为贺小寺是在叹息自己不能画画,赶紧拐弯绕过了这个话题。
再看眼腕表,八点四十,距离听课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还没有人来,大概周天都不大能起得来,高中生大都喜欢睡懒觉,这个他理解。
不能聊画画就得想着聊点儿其他什么,不然就这么坐着也挺尴尬,所以王纸又把话题拐到了邵时柏身上。
“小柏吧,从来没有带女孩儿来过我这儿。”王纸说。
贺小寺讪笑,她现在脑子里烦的正是邵时柏给自己带来的一大片麻烦,对他可是没一点儿兴趣,赶巧王纸跟自己过不去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聊到了他身上。
“当然,男生也没有。”
邵时柏冷冷看了二人一眼。
王纸不以为然,显然习惯了他的冷眼,继续说:“他虽然狂,但是个挺好的孩子,刀子嘴豆腐心,挺愿意帮助别人的。”
“你可少说几句吧。”邵时柏不乐意的。
王纸笑笑,吐槽他:“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是青春期到了,喜欢装酷耍帅而已,等过几年就知道自己有多傻逼了。”
贺小寺稍微有些吃惊,一个老师说脏话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