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对不对,你可别嫌弃。”贺小寺说。
“不嫌弃不嫌弃,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庭赛赛傻嘿嘿的笑着。
聊了一会儿,珉美女来了,大家便各自回了教室,上着课,贺小寺又吃了两片胃药,同桌还询问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贺小寺笑笑,解释的含含糊糊。
一上午大家都还没从寒假的轻松气氛中缓过来,上着课也心不在焉,瞌睡连连,贺小寺与他们不同,不知不觉中已经养成了做事专注的性格,听的还是挺认真的。
贺小寺上完厕所,洗完手后抬头照镜子,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儿,眼中没有丝毫笑意,甚至有一丝习以为常的麻木,她用凉水洗了把脸,将那些让人不舒服的话全部甩在脑后,开了门,准备回卧室。
“等等。”奶奶冷不丁叫她。
贺小寺手抓在门把上手,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我孙子哪去了。”奶奶问。
“我不知道。”贺小寺回复。
“他去哪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一天天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人在家里面还能看丢掉了,哎呦我们家这是糟了什么罪啊,白养这么一个白眼狼。”
“我不是他妈,管不着他。”贺小寺说完,直径进了卧室。
“欸,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奶奶!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奶奶推着父亲,哀怨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就这么对我这个好婆子的!她妈当年都没敢这么跟我说过话!”
“我说什么来着,把闺女扔回他们石家,留下贺之远就行了!你非不听,非要养,这就是你养出来的成果,啊,学习学习上不去,还整天搔首弄姿搞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你是你不知道她那屋子,堆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欸,贺之远跟我解释说那是什么马,马什么笔,死贵死贵的,那可都是你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就这样被她霍霍。”
“我说别让她上高中,她初中学习成绩就不好,那老师都说了,那成绩能上得了高中真是菩萨给开光了,你还是不听,说什么随便她,是,给你考了个高中,有用么?”
奶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唠叨中间贺小寺已经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她脖子上围着邵时柏送的羊毛围巾,再加上已经偏长的短发捂着半张脸,只能勉强看到一双眼睛。
“欸,你去哪!”奶奶气冲冲的问。
“出去转转。”贺小寺轻声回答。
“出去就去吧,反正看不到我心也干净。”奶奶半仰着头说。
贺小寺看了眼无动于衷的父亲,其实心里是有那么一分期待父亲能为自己说说话,不过她已经失望了太多次,这次的期待不过雪上加霜,就像在期待梦能成真一般。
贺小寺兜好鞋后出了门,傍晚外面的气温很低,约莫在零下几度,幸而有邵时柏的围巾作伴,她才不会觉得脖子特别冷,习惯性缩缩脖子,将那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热度又往里压了压。
她不知道要去哪,不过哪里都比家里好,就这么随便走走挺好的。
外面已经开始有放鞭炮的了,悉悉索索的鞭炮声时远时近,夹杂着一些小孩子的欢声笑语,听的人也开心。
路过小区门口,刚好有一家人户在庭院放鞭炮,小孩子和母亲捂着耳朵站在远处,而父亲则在安全的地方准备点鞭炮。
贺小寺没走,留在旁边也捂着耳朵。
鞭炮被点燃,劈里啪啦一阵响后,一家三口笑的似花似雨。
贺小寺也跟着傻呵呵的笑,肩膀跟着一块抖,跟着乐完了,又继续在路边走。
她只穿了一双单鞋,走的时间长了未免冻得脚痒,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贺小寺才回家,给自己倒了一盆子热水烫脚。
贺之远也回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