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睡过去。
第二日叫醒她的是管家,他用拐杖敲了敲她的身体,“太太,快点起来,雪儿小姐等会就要来了。”
云舒儿每天都活在被傅瑾南支配的恐惧中,她唰地一下睁开眼,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管家看她穿的衣服,忍不住说,“你先去换件衣服吧,不然等会少爷看见了会嫌弃的。”
嫌弃?云舒儿心底一片嘲弄。
三年的婚姻生活,早就磨平了她精致的棱角。
人人都想活得体面,可体面能当饭吃吗,能让一个人绝处逢生吗?
这三年,她深深地知道了,在活着面前,体面什么也不是,尊严也毫无用处。
但面对管家的善意提醒,她还是感激地说,“知道了,我会换的。”
她转身就要开门,管家却拉住她,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样东西。
云舒儿低眼去看,那是一支绿色的药膏,上面写着专治烫伤。
管家说,“你处理一下伤口吧,免得少爷看见了心堵。”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