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如燕,白皙丰腴,腰里插着双枪,两目炯炯有神。她就是蔡若媚。
蔡若媚一见白敬斋一表人才,温文儒雅,三十多岁,甚是喜爱。
“你为什么到这里?”
白敬斋满头像浇了雾水,说道:“是你们把我绑到这儿的。”
“我是说为什么到九华山来?”
“我想拜佛,谁不知道九华山是四大佛教名山。”
蔡若媚笑了:“你还有些佛心,听你口音是湖南人。”
“浙江。”白敬斋望着蔡若媚两侧雄赳赳的女匪。
“我这里缺个押寨丈夫。”
“跟我有什么关系?”白敬斋眼一瞥,眉毛一扬。
“大奶奶我看中你了!”蔡若媚斜眼瞟着白敬斋。
“你这是土匪窝,我可是正经人家……”
“少废话!这样吧,我开四枪能打四只飞鸟,你若比我打得多,你就下山,我也不拦你。”说着,蔡若媚抽出双枪,啪啪朝天左右开枪,四只飞鸟应声而落。
女匪们发出一片狂呼。
“该你了。”蔡若媚把双枪递给白敬斋。
白敬斋拿着双枪,怔怔地望着两排的女匪,足有二十多人,个个拿枪对着他,有短枪,也有长枪。
白敬斋说:“我从来没开过枪……”
蔡若媚哈哈大笑,“哈哈,他认输了,小的们,入洞房!把蜡烛都点着,杀猪宰牛,大碗大碗喝酒!大口大口吃肉!”
晚宴自然十分丰盛,大厅内白敬斋被灌了个水饱,被四个女匪像扛死猪一样扛到一个大缸里,褪尽了衣物;四个女匪一拥上前,搓肥皂,揩毛巾,把他的沟沟坎坎掏了个一干二净;最后又把他扛到一个张灯结彩的卧房,四角挂着风扇。然后把他往床上一横,四个女匪嬉笑着出去了。
一会儿,蔡若媚喜洋洋进来了,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蓝布褂,大红肚兜、内裤、绣花鞋,全部弃之一旁,然后扭动着丰腴的屁股,跨上了床。
恍惚中,白敬斋见她眉清目秀,两只火辣辣的大眼睛,秋波流盼,多情妩媚,两只长长的大白在他眼前晃来荡去。
他有些迷醉了……
第二天中午,白敬斋才醒过来,正见蔡若媚扭动着白嫩的肥臀倚在他身边。见他醒来,她嫣然一笑,说:“当家的,你跟我一点儿不亏,我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我爹是苏北的大地主,因为亲娘死了,爹又娶了后娘,那人长得跟小花瓶似的,但待我非常不好;我一怒之下杀了那小贱货,上山当了土匪……”
白敬斋苦笑道:“我在老家有老婆……”
蔡若媚撒娇地揪着他的耳朵,说:“那我就做你的小老婆,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白敬斋见她说话爽直,长相漂亮,比老家的婆娘年轻十几岁,生米已然做成熟饭,就点头同意了。就这样蔡若媚跟白敬斋下了山。山寨上的风流一夜,造成了白薇出世。
蔡若媚天性聪慧,发报、开车、英文等等,一学即会,很快就成为白敬斋的得力助手。
几年后日军大举入侵中国,南京陷落,蒋介石已迁移重庆,白敬斋也举家迁至重庆。此时,军统的势力发展很快,戴笠已成为蒋的心腹,中统有些失势。戴笠见蒋介石倚重白敬斋,便在蒋的面前说白敬斋的坏话,并派出杀手妄图暗杀白敬斋。
那日,蔡若媚驾车,车内还有白敬斋、白薇以及白敬斋夫人生的白蔷,一同前往峨眉山。正值深秋,漫山遍野一片金黄,车行至息心所附近,突然,山道上下来一辆军用吉普车,朝白敬斋乘坐的美国福特轿车猛地冲来。
眼看就要撞上,蔡若媚猛地一扭方向盘,轿车躲过军用吉普,险些撞到山壁上,九岁的白薇和十二岁的白蔷一阵尖叫。白敬斋见势不妙,忙把两个孩子压到座位下。
这时,只听砰砰一阵乱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