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阳脚步猛然顿住,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咬着牙恶狠狠地问,“你知道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你母亲给我打电话,一定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想保护你。”米苏目光冰冷地盯着陈思阳,声音带着淡淡的恨铁不成钢,“而你呢?你又就做了什么让你父亲母亲放心?”
陈思阳目光凶狠地盯着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半晌后才咬着牙说,“你又是谁,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早就让你们母子两人不要随便出门,你们还处于不安全的情况中,偏偏你们总是不听,还到处乱跑,你又凭什么怪我对你指手画脚?”米苏拧着眉头,一脸冷酷地看着沉思。
陈思阳浑身一怔,气得狠狠瞪着米苏,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他轻哼一声,猛地转过头盯着急诊室内的护士将陈夫人的尸体推了出来,双手死死握成拳头,却还是极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上前迎着陈夫人的尸体出来,终于没能忍住哭得十分伤心。
几人远远看着陈思阳抱着陈夫人的尸体哭泣不止,米苏转过头轻轻询问道,“撞人的司机找到了没?”
“找到了,酒驾而且是无证驾驶,已经被带走了。”小美迎向权墨冷冽的眸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首长只有在面对米苏的时候才会温柔,面对他人的时候可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啊。
“一定要查清楚这个人最近究竟和谁接触过。”米苏咬着牙,声音透着浓烈的不甘,这一定是楼奕沉做的,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米苏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就说这是楼奕沉指示的。
权墨留下保护陈思阳的人,被陈思阳母子甩开,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但是,此时此刻米苏却没有多于心思考虑他们怎么躲过这些人的保护的,反而是在脑海中不断回忆今天陈夫人怎么给他说的?
陈夫人说,家里的钥匙丢了只能等着陈思阳才能开门,这是什么意思?
“陈思阳,你们家的钥匙平时是你拿着的?”米苏轻轻扬了扬眉,疑惑地问道。
陈思阳正抱着陈夫人哭泣,闻言抽噎两声,奇怪地转身看向她,“我出去后想着家里反正有人,所以并没有带钥匙,钥匙应该在我母亲那里。”
“是么?”米苏微微蹙着眉头,那陈夫人这句话就绝不是字面意思了,但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钥匙,什么钥匙是陈夫人知道而她也知道的?
蓦地,米苏忽然想起陈东辉病逝之前不久的那次,还给了她一把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莫非是这把钥匙?
她忽然有一种自己猜到了答案的感觉,看了陈思阳那么大个个子的人了,还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不由微微蹙起眉头,看来这件事问陈思阳是没什么用了。
夜里,米苏回到家里,刚刚准备换衣裳的时候,忽然买到衣服口袋内有一个坚硬之物,当即面色一变,从口袋中掏出来一看,赫然是一个小袋子,袋子里装得正是陈东辉托她带给陈夫人母子的保险箱钥匙和纸条。
“阿墨,阿墨。”米苏连忙跑出去将东西递在权墨面前,一脸凝重,“这个钥匙是陈东辉当时让我帮他带给他们母子的东西。”
“什么时候还给你的?”权墨轻轻扬了扬眉,疑惑地看向米苏。
“我……”米苏张了张嘴,好半晌后忽然眼前一亮,“今天我刚刚下车时有个小孩子撞了我一下,恐怕是那个小孩将东西偷偷放入我的包里的。”
按理说,米苏这样的人应该非常警觉,但是对方是个小孩,所以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若不是回来换衣服她恐怕还发现不了。
结果兜兜转转,这钥匙又回到了她手中。
权墨眉头一蹙,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声音透着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