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登上皇位。
他回过身,呼吸一沉拱手对萧继道“容王府鼎立扶持三皇子坐稳中宫之位。”
萧继浅浅地笑了,站起身扶住容王爷的手,声音含笑道“如今本皇子与容王府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容王爷咬咬牙,沉沉应下。
晚些时候,容王爷来到寿安堂请安,容老夫人这几日有些身子不大爽利,歪歪地靠在床榻上由着秦妈妈喂她吃药。
一碗药喝尽后,容老夫人半睁着眼皮道“印澧是容家的子嗣,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容王爷坐在床榻前的圆凳上,眉眼紧皱,他如何不懂,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不归山印家。
此刻他算是明白了,那日陛下之言是为何意了。
他顿顿开口“陛下不愿让印澧回到容王府。”
容老夫人闻言,脸色一变,重重地拍着床沿,急声道“我容家子嗣为何不能认祖归宗!”
话音刚落,容老夫人气不顺地重重咳嗽几声,又恍然明白,她面色阴沉“既然不能认回来,那就早早定下世子之位,让陛下明白心意。”
“立远哥儿为世子?”容王爷道。
容老夫人稍稍平复心绪后,道“远哥儿养在寿安堂,戚氏那边意思也是多想接近,容王府既然与三皇子绑在了一起,何不顺了她心意。”
她闭了闭眼,又接着道““立远哥儿为世子,戚氏为正妃,涵儿也是名正言顺的容王府嫡女嫁入皇子府。””
不过几日,戚氏立为正妃,容涵身份顿时便不一样了,容老夫人这边却是时不时借着生病一事,要戚氏过来伺候,连带着容涵为每日两三次往寿安堂跑。
戚氏刚立为正妃还没来得及立威,便就让容老夫人变着法儿打压了气焰。
“那个作妖的老虔婆!”
戚氏心气不顺地砸了一个杯盏,她又瞥了一眼容涵,语气不平道“你将来可就是三皇子妃了,如今容王府和三皇子绑在一块儿,她不来讨好你,还整日作妖。”
容涵如今心境沉静了不少,眼眸中澄净的稚气也褪了个干净“晋朝最终礼孝,我即便是为皇子妃,可她也还是我的祖母,不然只能受人诟病。祖母这是借着侍疾一事,敲打我与阿娘。”
戚氏脸色一阵难看,想着后日又是容涵及笈,又道“你如今可是容王府名正言顺的嫡女,那老虔婆还不是要你来挣容王府的将来,后日及笈大礼,阿娘定是要所有人都羡艳至极。”
容涵眉心一动,眼底浮上一抹阴翳“如今盛京城羡艳至极的可是元裔君赠予那位夫人的十里红妆,声势再大,又如何比得过他们。”
戚氏也听过元裔君为娶不归山的姑娘,十里红妆迎娶,可她心里却是讥讽不已“他不过是一个阉人,要知道你将来可是晋朝最尊贵的女人。”
戚氏冷笑一下,眉眼又柔和下来,她拿着簪子拨动着香炉里的香料“可怜你四姐姐为着一个阉人死了,他却转头娶了别人。”
容涵低垂着头,指甲一下掐入掌心,她偏过头问“阿娘,我总觉得四姐姐没有死。”
她语气缓慢,幽幽传入戚氏耳里,戚氏脸色刷地一白,背脊一阵寒气窜起,她忽地想起她在不归山看到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影子。
手中簪子一下坠入香炉中,“容沨犯的是死罪,陛下怎么会轻易饶恕!”
容涵哑然也不在追问。
天色渐暗,不归山一片宁静,山间还有萤火虫发着荧荧光芒在黑暗中浮动着。
裴氏这一夜难得有些精神让着林妈妈给她穿好衣裳,又披着一件厚重的斗篷走到院子里坐着。
裴氏笑着道“从前在濮州的家里,也有那么萤火虫。”
林妈妈躬着身子道“姑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