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乔氏后,乔知语就直接回了祁宅,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算不上好,稍微站的久点都会小腿水肿,一天二十小时里,至少有十八个小时都在犯困,能撑着处理完公司那些事,就已经是她强打着精神了。
乔知语神色倦怠的走进客厅,张嘴就喊“祁……什么味道?”
浓郁到极点的甜腻香味充斥着整个室内,哪怕祁宅一楼面积巨大,也没扛过这无孔不入的霸道甜味。
乔知语直接被熏了趔趄,脑袋一阵阵发晕,胃里翻江倒海,撑着沙发就呕了起来。
得亏没吃饭……不然真吐出来就更糟心了。
可是因为干呕而被迫张嘴之后,乔知语就觉得更齁了,齁到想哭……
“祁、祁湛行……”过度不适让她根本提不起音量,虚弱的跟奄奄一息似的。
但现在乔知语却根本顾不上这个,房子里味道这么重,男仆和祁湛行却都不见人影,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乔知语连忙屏住呼吸,甚至怀疑这味道有问题,哪怕它闻起来就是浓郁的霜糖气味。
……万一是什么新型药物呢?
乔知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家药物做成这样肯定卖不出去!
这味道也忒浓了,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好吗?
——叮咣。
微弱的脆响从远处传来,听着像是铝铁类物件落地的声音,乔知语忍着胃里的酸意,凝神听了半晌才分辨出声音传来的方向。
厨房?
现在为非作歹都这么洋气了吗?大张旗鼓的把屋里整的乌烟瘴气,完事儿还要翻厨房?
去书房好歹还能偷偷资料,在厨房能干什么?偷菜谱吗?!
……不对!
如果不是来偷东西的,那对方会不会是在厨房里杀人灭口?
无数在厨房毁尸灭迹的桥段在乔知语的脑海里浮现,什么卸骨刀分尸啦,汤锅煮肉啦,烤箱熏骨啦……
“呕——”
乔知语反胃的更厉害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脑补着各种诡异画面,乔知语飞快的踹了高跟鞋,蹑手蹑脚的朝着厨房走去。
……味道更浓郁了。
走近之后,简直有种分分钟要背过气去的窒息感。
厨房里又是一阵叮呤当啷,祁湛行冷到渗人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还要烤多久?”
主厨战战兢兢答道“先、先生,烤多久应该已经无所谓了,这个蛋糕可能……没办法吃。”
蛋糕?
乔知语的心脏突突急跳了几下,祁湛行这是在厨房里做蛋糕?为什么?
答案几乎不需要多想。
……今天是她的生日。
从心底涌上来的柔软暖意瞬间浸入四肢百骸,甚至连空气中的腻人气味都变得甜蜜了起来。
乔知语没吭声,做贼似的光着脚猫在厨房门边,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站在橱柜前,满脸不耐却又难掩认真的男人。
“为什么?”祁湛行抓起厨房用纸,稍显粗暴的擦着粘在手指上的面粉和霜糖。
主厨看了看手边已经空了的糖盒,欲哭无泪。
这还用问为什么?那个蛋糕胚子几乎都是拿糖浇出来的,进烤箱一烤,不当场化成液体都是好的了!
不,主厨抽了抽鼻子,闻这屋里的味儿,估计已经是糖浆了。
他现在甚至开始担心过了今天之后,他的嗅觉就废了……
“……您不觉得太甜了吗?”主厨内心崩溃,态度谨慎,“以您放糖的分量,估计蛋糕成型会比较困难。”
祁湛行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腕表“快来不及了,你怎么不早说?”
“……”主厨差点含冤而死,他怎么就没说了?
从祁湛行拿起糖罐的时候他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