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什么吵,别影响了病人休息。”话音刚落内屋的棉帘打开,一个蓄着满脸胡须的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一声吼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位置。
看到来人薛见涛连忙起身拱手相迎“吴神医,家中人多事杂吵吵闹闹了一些,打扰到您看病了,请坐请坐。”这个号称吴神医的人出来,别说威远侯薛见涛客客气气的,连旁边的女眷家属仆人全都恭恭敬敬的。欣娘从看到吴神医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躲在角落里捂着嘴偷偷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吴神医出内屋出来,大摇大摆的坐在薛见涛旁边的座位上,脱了鞋把脚盘在暖炕上,不管不顾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开始吃茶,对于他这种行为众人不但不阻止还满心的赞叹,不愧是神医,行事果然都是如此的放荡不羁。
“吴神医,不知道家父的病情怎么样了?”薛见涛一点也生气自己的茶被吃了,恭恭敬敬的对着吴神医发问。
吴神医放下手中的茶杯,捋了捋自己杂乱的胡须“老侯爷这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可能,家中膳食都有专人负责,怎么会中毒呢?”薛见涛听了中毒这话一下子慌了神,脑海里急速飞转,这是那个仇人下的毒,父亲多年不曾外出,在自己家中被下毒,那家中一定有内鬼,会是谁?
“侯爷别急,老侯爷这毒并非日常膳食所下。”说完这话吴神医故意卖关子般的又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神医,此话怎讲?”薛见涛虽然很着急的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也不敢开口催促,这神医着急花了好大的代价请来的,可不敢得罪了。
躲在不让人注意角落里的薛馨宁眼睛一塌,轻声低骂“矫情。”薛馨宁趁着大家都被吴神医的话吸引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欣娘背上的医箱,一只黑色的猫头露了出来,薛馨宁使了个颜色,黑猫一个纵身跳出箱子,用极快的速度进了内屋。而这个行为除了假装低头喝茶的吴神医,其他人都没看到。
“侯爷,老侯爷中的这个毒名字叫”耳不顺“,是一种传说中的毒,老夫生平也是第一次见到。”
“耳不顺?确实从未听说过,不知道神医可有解救之法?”薛见涛虽然一脸狐疑,但对于他这种粗人来说,什么毒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解能救了父亲才最重要。
“侯爷不急,这毒老朽先给解释了,咱再说解救的事情。”
薛见涛虽然不喜欢这些文人的繁文俗套,但对于能救命的神医他可不敢有一丝的不恭敬。
“神医请讲。”
“老侯爷这毒是三个月前突发的,相信侯爷也请了大把的神医来给老侯爷瞧病,可无论他们怎么看怎么瞧,这老侯爷一直都在昏睡中。并且老侯爷的脉象一直平稳,除了月见消瘦的身体再也瞧不出任何毛病。”
“是啊,是啊。”薛见涛附和着,确实这三个月来宫里的宫外的乡间的看了无数的医术,都说老侯爷的身体很健康,不应该一直昏迷不醒的。
“老侯爷今年要过60岁大寿吧?”吴神医慢条斯理的摸着胡子喝着茶,一点也不担心内屋病人的情况。
“是的,再有不到半个月家父就要过60大寿了。”越听吴神医的话薛见涛越发的怀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毒还和年岁有关吗?
“通常呢,我们称60岁的老人为花甲之年,但其实还有一种说法是耳顺之年,而老侯爷中的毒是”耳不顺“,顾名思义是不让你耳顺,也就是让你活不到60岁,现在你明白了吧。”
“是谁?是谁要加害家父?”薛见涛的大手一拍桌子把上面的茶杯茶碟镇的咣当作响,要不是吴神医用手护着恐怕要掉在地上啐了。
“侯爷,莫急莫急。”这个吴神医两只手护着茶杯茶碟,嘴上喊着不急不急的,实在让人更加的着急了。
“吴神医,我怎么能不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