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羹尧既无奈心里又泛出了些个怯,当即将这护心甲给接了去,在小妹跟前儿千保证万保证的,这才哄得小妹又露了笑脸去,不叫小妹知会了额娘和纳兰氏。
若这事儿叫额娘和纳兰氏知道了,少不得来信嘟囔他,偏他又不舍得不看,真真是又暖心又磨人呢。
又互相嘱咐了些个,年羹尧瞧着时候不早了,便忙告了辞,夜里还得出去做最后一次部署呢,着实没工夫在小妹这儿消磨时辰了。
年甜恬知道二哥忙,也不留人,只带着景顾勒立在门槛儿里定定的站着目送,刚刚在人前儿的轻松和笑意都是装出来的,待关起门来,年甜恬着实装不下去了,心中着实惴惴不安的紧,且紧紧抱着景顾勒静了好一会子,感受着小孩儿那热乎乎的生机勃勃的劲儿,年甜恬这才稍觉得踏实了些。
“原你胖乎乎的时候额娘总说你小猪似的,可这几日你点心膳食用的少了,瞧着清减了些,额娘却又心疼了。”
年甜恬朝景顾勒勉强一笑,轻轻抚着景顾勒的小脸儿,从未对相依为命这词儿感受这么强烈过,畅春园不安全,宫里也不见得能安稳到哪儿去,若是四爷真出了事儿,她们母子仨只带着五百多个兵又能往哪儿躲呢?
她满腹的担忧不知该跟谁讲,是杞人忧天,可又不是,想同四爷说说又怕人不耐烦,前几日对着二哥那般防备着四爷的样子,她都要迷茫了,搞不明白该信了二哥还是该信了四爷。
不过什么算计不算计,试探不试探的她都不想知道,她只盼着这事儿赶紧过去,盼着她在意的人都好便是了。
到底是母子连心,年甜恬且都不消得说明白,景顾勒便能感受到额娘所思所想了,这会儿亦是心疼额娘的“额娘总看我去了,您也瘦了的,这几日您夜里都没睡安稳过,偏阿玛忙碌,时来时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