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水打湿地板,他扯了几张纸巾擦干。
片刻后,裴砚承闭了闭眼,兀自轻哂。
现在的自己居然像个初初恋爱的毛头小子,因为她轻而易举就乱了心神。
回到房间的姚舒翻来覆去睡不着。
刚才自己去裴砚承的房间,他居然无动于衷,不仅没有留她,甚至连亲亲都没有。
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姚舒最后还是下了床,再次来到了裴砚承的房间。
裴砚承笑:“又怎么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她站在门口,想了下话题,“……今天厨房做的鸡汤特别好喝。”
“嗯。”
“还有那道豆腐羹,也特别好吃。”
“嗯。”裴砚承走过去抱住她,“到底怎么了。”
“……我和宝宝都想你了。”
“我也想你们。”
裴砚承把她抱到床边坐好,给她穿好袜子:“天冷了,别光着脚出来。”
“我自己来穿就好。”姚舒觉得难为情,“又不是小孩子,不用这样照顾我。”
裴砚承不为所动:“要好好照顾我的糯糯,然后糯糯再给我生个小糯糯。”
“你怎么知道肚子里是小糯糯,万一是小承承呢?”
“一定是小糯糯。”裴砚承吻了吻她,手掌盖在她的小肚子上,“今天小糯糯有没有乖一点?”
“嗯,有的。”姚舒点头,“一直很乖。”
她不经意一瞥,看到床边的纸篓里扔着许多纸巾。
床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姚舒指了指纸篓,问:“这些纸巾……是你用的?”
裴砚承淡淡“嗯”了声。
“我知道……毕竟我们那么长时间没有那个了……你会有欲/望,我也能理解。”
姚舒犹豫了片刻,说:“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背着我偷偷看某些午夜收费小视频,我不喜欢你看其他女人的身体。”
裴砚承稍顿,继而敲了下她的额头,不由失笑。
“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姚舒捂住额头。
“刚才水杯打翻了,我用纸巾擦了擦而已。”裴砚承问,“你以为是什么?”
“没有什么……”
姚舒企图靠撒娇蒙混过关,仰着脸笑:“就是想你了。”
裴砚承很吃她这一套。
低头开始吻她。
吻着吻着气氛就有些不对劲了,裴砚承松开她:“乖,回房间睡觉吧。”
姚舒钻进被窝。
“不回去,今天我睡这里。”
“别胡闹。”
裴砚承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故作镇定开始收拾床头柜的玻璃水杯。
“我没胡闹。”姚舒脸红红的,整张脸都快埋到被子里去了,“都五个月了,只要轻一点就好了,没关系的……”
话音落下。
裴砚承徒手捏碎了一个杯子。
夜晚十点,黑层浓稠,窗外寂静无声。
房间内,传来女孩儿哼哼唧唧的轻吟。
姚舒的预产期在六月底,在这之前她提前住进黎城最好的私人医院待产。
到了孕晚期,各种不适症状接踵而至,她的行动变得很不便,走路需要人扶着,连睡觉翻身都需要人帮忙。
裴砚承心疼得不行,将手头的一切工作推后,亲自陪同照顾。
“只吃了小半碗,不要吃了吗?”他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唇角。
姚舒恹恹地摇头:“不要了。”
“好,那就不吃了。”裴砚承把那碗银耳汤放下,“再睡会儿?”
姚舒叹气:“这段时间我除了吃就是睡,长胖了好多啊,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