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语说他们只是普通的农家人,哪来这么多银子?
顾花语点点头,“是,我开了胭脂铺,需要很多花做原料,所以买了庄子来种花。”
顾成娟接过话来,“舅母,改天去看看,咱们的庄子就是个极大极大的大花园,美得很。”
王夫人点头道“好,改日去看看。”
顾花语边喂平老夫人吃饭边说道“过些日子吧,这几日我要给外祖母治眼疾,等外祖母眼睛好,一起去看看。”
万昌芮有些担忧的问道“嫣然,祖母的眼疾真能治好?”
顾花语点点头,“嗯,能的。”
顾成梁对万昌芮说道“芮兄不必担心,小语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当初,我大姐病得奄奄一息,大夫都说没救了,小语却将大姐救了回来。
阿爹说,小语在医术上的造诣很高。就是小语不让往外说。”
顾成娟接过话来,“小语有小语的打算,不让说咱们就别说。”
顾花语不接话,只专心喂平老夫人吃饭。
在未查出真相之前,她不会将自己的医术公之于众,省得不小心救了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嫣然,你吃饭,我吃好了。”平老夫人说道。
顾花语放下碗,从忍冬手里接过帕子为平老夫人擦嘴,然后扶平老夫人坐到软榻上,才回到餐桌用饭。
晚饭后,众人围在一起喝茶,说着家常。
另一边,花府的花瑞铭陪着柳氏与吕氏吃中饭。
柳氏问道“铭哥儿,然哥儿与那女妓的事你知道?”
花瑞铭点点头,如实道“知道,当初子然梳拢绿光时,我还出了两千两银子。”
吕氏听后,将筷子“啪”一声扣到桌上。
花瑞铭抬头看向吕氏,说道“阿娘问你大哥的事,我照实说,你发什么疯?”
吕氏瞪着花瑞铭说道“大哥都是与你鬼混,才变成这样的。”
花瑞铭将筷子重重的扣在桌上,指着吕氏说道“吕子秋,你还讲不讲理了?
你大哥流连花楼多少年了?与我何干?你大哥比我大多少?他跟我鬼混才这样的?
对了,我想想,我第一回去群芳楼,还是你大哥二哥带去的。
那会儿,我就是一个小雏鸡,什么也不懂。
我第一回跟女人睡,就是在群芳楼,那回的银子,还是你大哥帮忙付的。
说起来,你大哥二哥是我的师傅,没有他们的引领,我花瑞铭说不好还是纯情少年。
你朝我发火,有本事,你回英国公府朝你大哥二哥发火去。
对了,还有你阿爹,明明知道绿光跟了儿子,还非要去插一脚。
这下好了,闹得满城皆知,还有那个孩子,是你的弟弟还是你的侄子?怕你阿爹与你大哥都不知道吧?
你朝我吼,吼什么?你们家家传的。”
吕氏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委屈的看向柳氏,“母亲,你听听他都说什么混账话?”
柳氏不满吕氏动不动朝自己儿子吹胡子瞪眼,沉着脸说道“子秋呀,今儿这事,是你不对在先。
我就问问铭哥儿子然的事,你拍桌子不说,还赖铭哥儿教坏子然。
子然比铭哥儿年长好几岁,要教,也是他教铭哥儿,怎成铭哥儿教他?你这人穷怨屋基的心里要不得。”
吕氏以为柳氏会安慰她,没想到没得到安慰,反被数落一通。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吕氏见她哭,心里更是不满,皱着眉头说道“你看你,怎么一句话也听不进?
我说几句实话,你就委屈得掉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娘儿俩如何欺负你了。”
吕氏抹把泪,站起身来说道“我吃好了,明儿我回国公府去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