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拼命挣扎过,右手食指的指甲都掀断了,左脚的鞋也蹬掉了。
好笑的是,苏家报了官,官差来看后。拖了几日,说苏歆是自杀身亡,将苏家的状纸驳了回来,案子不予受理。”
“没天理呀,为什么不告御状?”
李滔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顾花语,说道“告御状?郡主大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手持皇上亲赐的鱼符,可以自由进宫的?
苏家只是商贾之家,还是刚进京的商贾人家。
他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让他们上哪儿去告御状去?
再有,苏歆死在酷热的三伏天,你通医理,自然知道,三伏天,尸体根本存不住。
就算能往上告,也无法判定人是他杀还是自杀。”
天下的不公,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顾花语气得胸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顾花语才平静下来,问道“这事发生时,京兆府的府尹是谁?”
李滔说道“我查过,当时的府尹姓鲁,叫鲁芮易。
在苏歆死的隔年,被皇上查到鲁芮易是端亲王的人,曾参与宫变,鲁芮易因此进了天牢,随之鲁家被诛了九族。”
顾花事神色凝重的看向李滔,“鲁芮易是端亲王的人?”
李滔点点头,“是,我曾到大理寺查过鲁家的卷宗。”
顾花语微微点头,喃喃道“从这桩案子来看,王相府与鲁芮易交往颇深,那王相与端亲王且不是也有交情?”
李滔明白顾花语的意思,说道“我也往这方面想过,端亲王已死,鲁家被诛,就算王相与他们有交往,咱们也寻不到证据呀。”
确实,当年的宫变,王相就算参与,事隔二十多年,证据早被他销毁了,怎么可能留下来?
否则,他也不能坐到首相的位上。
顾花语问道“这些年,你查到王相府的把柄吗?”
李滔摇摇头,苦恼的说道“除了苏家这事,并没有查到别的。而且,苏家这事还没有证据。”
“事发时,苏歆身边没有丫鬟婆子在身边?”
李滔回道“黄老太太说,事发时,伺候苏歆的丫鬟在外间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
顾花语了然的点点头,“也是,对方蓄意谋杀,准备工作一定做得很充分。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做?”
李滔摇摇头,“昨日回府后,我就被家父拘在府里,还没有见着苏老。你有什么好主意?”
顾花语想了想,说道“趁各家都在查苏南银楼,苏老可以考虑将苏歆与王厚哲交往的事扬出去,顺道,将苏歆死的真相以及报官后京兆府不作为的事也扬出去。
记得,讲述的程中,苏家来京城,可以说成王厚哲让他们来的。
再者,苏歆的死,惨烈的死相是重点,这一点足以说明苏歆并非自杀,而且当年的邻里可以作证。
还有,京兆府的官差不作为也是重点,苏老若真想为女儿报仇,应该好好利用鲁芮易。”
李滔说道“人都死了,怎么利用?”
顾花语说道“死人才好利用。”
李滔看着顾花语问道“怎么利用?”
顾花语白他一眼,说道“蠢死了,死人会争辩吗?不能吧?
要说什么,不就凭苏老一张嘴,只需咬准一套说辞。
记得,话不要说实,模棱两可的,让人一听,便将王相与鲁芮易想到一处就行。
这些信儿扬出去了,自有许多人查王相。”
李滔眼睛晶亮的看着顾花语,兴奋得连拍两下桌子。“对呀,顾小语,你说你,脑子怎么这么好使?我这就去给苏老说。”
李滔起身准备往外走。
顾花语忙叫道“你站住!”
李滔转身看向顾花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