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湿,后面追他的人已经被他甩开了。
他从老巢一路向北,没有跑了二十公里也有十几公里,此刻他脚下沉重的已经没有了知觉,他是全凭毅力在坚持。
突然,眼前一黑,天地旋转,他猝不及防倒在了大路中央,脑海意识消散。
背后的深色衣服已经被完全打湿,汗水和血水交杂,肩膀的伤那处已经发黑了。
这时,路上行驶来一辆白色的大面包车。
“哎!强哥,前面好像是有个人。”开车的阿生急忙停下车。
李强正在用刀雕刻花纹板,听闻,透过玻璃镜朝外看了看。
躺在地下的男人背后有血迹斑斑,他顿时皱眉。
南坞附近地方太混乱,像这种人随处可见,一般人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都不会去管的。
他已经来这里两天了,怕保姆一个人照看不了妻子,所以今天必须赶回岩城,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绕开他走吧。”
阿生伸脑袋看了看,皱眉道:“人在道路中央,我们绕不开啊!”
李强皱眉,扭头朝后座的两人吩咐道:“你们两个下去把他抬开。”
正在睡觉的两人有些不情愿的下了车。
看到一动不动的人,一人轻嗤道:“人都死了,还让抬什么,直接压过去不就得了。”
“你他妈别墨迹,赶紧抬开得了!”那人揉了揉瞌睡的眼睛。
“真他妈沉!”两人架着宋子川扔向道路旁的草丛边。
“好了,走吧!”
“哎等等!你看这是什么?”那人从地下捡起来一个蓝色的小布包。
“好像是刚才那个死人身上掉下来的,别拿,这东西晦气!”那人骂骂咧咧道。
这边的男人没有理会他,直接把包打开瞧了瞧,发现里面竟然有弹,还有一个黑色的钱夹。
“你们两个在墨迹什么!”开车的阿生冲他们吼道。
两人听闻急忙走过去。
上车后,李强还看了眼他们,“在那研究什么呢?”
那两人似乎挺畏惧李强的,刚才捡到布包的那人讪讪一笑,“强哥,我刚才在那死人身上捡到了这些。”
李强接过,看到弹时眯了眯眼睛,随后又拿起钱包随意一瞥,下一刻却顿住了!
钱包里夹着一张小照片,男人面容清凌,女人笑脸如花。
女人的容颜他在熟悉不过了,是给李悦治疗过的苏医生!
要不是苏医生通知他,他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见到悦悦了,所以这份恩情他李强一直牢记在心。
他低头看了看两人的照片,看样子应该是对小夫妻。
“那个男人呢?”
“我们把他扔在草林里了。”
“去,把他抬上车。”
……
宋子川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他刚准备起身,后背便传来一阵刺痛,顿时面容惨白。
但他还是忍痛坐了起来,嘴唇上满是白皮,没有一丝血色,凌厉的丹凤眼认真打量着他所在的环境。
这里是一间客房,房间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墙壁刷的很白,窗户上的玻璃是新换上的,就连桌子上的茶壶,杯子都是崭新的。
这家主人应该是刚搬来不久。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宋子川下意识的想要摸枪,去发现他的衣服早就被人换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宋子川眼眸一厉,目光落在床头勾蚊帐的铁钩子上。
吱—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床边的宋子川惊讶的喊道:“你的背上有伤口,大夫说不能乱动!”
女人急步走过来,面容有些着急,“来,我扶你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