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月想的远远不止这些,早些时候听着祁墨萧讲长公主的生平的时候,虽是寥寥几句话,但藏在其中的确是实打实的刀光剑影和步步为营。
这样一个女人,如今突然回到京城,若是说她没有什么目的,那便真的是过于天真了。
长公主这次回大梁,说是离家多年有些想家了,只是这个理由放在云逐月这儿是万万做不得数的。
大梁皇室如此对待长公主,将长公主作为政治的武器,完全没有丝毫亲情可言。
即便是在羌族已经被羽族吞并的时候,大梁皇室也未曾派出一兵一卒去将长公主接回家,这般冷血,谁又愿意回来呢。
后来子嗣被杀,被迫改嫁,不管是哪个时候,大梁都不闻不问,试问这样的娘家谁能不怨谁能不恨呢。
云逐月毕竟没有见过长公主,两个人也从无交集,实在推算不出长公主此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事万万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如此风平浪静。
云逐月回到王府的时候,云乐平刚刚才醒。
小乐平原以为一睁眼就能看到娘亲和祁墨萧叔叔坐在自己的眼前,没想到自己找了一大圈一个人都没有。
云乐平瘪起嘴,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她也不想哭,可是就是觉得委屈。
这金豆子还没掉下来呢,云乐平远远地就看到云逐月在向自己走过来。
云乐平鼻子猛地一吸,把眼泪鼻涕都送了回去,迈着小腿就往云逐月身前跑,边跑边喊道:“娘,娘!”
云逐月脑子里想着事,听着声抬起头来,云乐平已经来到自己的面前,一个红呼呼的小肉.团一下扑进了她的怀里。
云逐月弯下身把云乐平抱在怀里,这才发现云乐平只穿着红色的内衣,连上还满是汗珠子。
云逐月连忙抱着云乐平回到房里,边给她穿衣服边数落到:“外头有风,下回若是要出来,把你的袄子都穿上。”
云乐平瘪了瘪嘴,眼眶里的泪珠子再也忍不住了,哗哗的流了下来。
云逐月看着小泪人有些无奈,这才说了一句怎么哭了起来,以前的云乐平可不是这样的。
云逐月给云乐平已经穿好了衣裳,再次抱起云乐平问道:“小乐平为什么哭呀?娘不是怪你,娘是担心你受了风寒,到时候不是好些日子都得在房中养病,那我们小乐平岂不是没有法子去后花园喂金鱼了。”
一听到不能喂金鱼,云乐平楞了一下,将头埋在云逐月怀里把那眼泪鼻涕都擦在了云逐月的衣裳上。
云逐月无奈失笑,云乐平毕竟才四岁的孩子,调皮才是天性。
“娘亲,我醒来见不到你和祁墨萧叔叔,有些害怕。”
云逐月听着云乐平的话有些怔怔的,这些日子祁墨萧每日陪着云乐平,不知不觉,乐平对祁墨萧也产生了依赖,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云逐月将云乐平抱在怀里安慰,许是哭了一次,云乐平没一会儿又在云逐月怀里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祁墨萧才行色匆匆的回到王府,祁墨萧一回来就直奔翠竹苑。
云逐月正在院子里给草药浇水,云乐平自小便喜欢草药,慕容清便让云乐平自己去种上一些,观察这些药草不同时期的一些变化。
祁墨萧等到云逐月浇完水才将手中的请帖递到了云逐月手里。
云逐月打开请帖看了一眼,是祁墨赫给长公主接风洗尘的晚宴请帖。
“我帮你也弄了一份请帖,只是如今情况不明,你自己小心。”
云逐月点了点头,两人便各自回去梳洗换装,准备赴宴。
祁墨萧换好衣服便先进宫了,云逐月打扮好了以后依旧在脸上蒙上了黑纱,如今她的身份还是流月阁的老板,一切如常。
只是这次云逐月入宫的时候喊上了绿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