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要杀了你,替我那可怜的妹妹殉葬!”说着眸中掠过一丝狠辣,“祁墨萧,你逃不掉的,拿命来吧!”
“是么。”祁墨萧唇边噙着一丝冷笑,“南屿,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说着掷杯为号,那青瓷盏落地应声而碎,很快,大片侍卫破窗而入,将南屿团团围住。
南屿目光惊疑地环顾四周,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怒道:“这是你早设好的一个局对不对?”
祁墨萧冷眼望着他,唇边的笑进不去眼底:“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罢了。南屿,要怪也只能怪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南屿反常地狂笑了起来,双目却红得要滴血,望着自己妹妹凉透的尸体,低哑道:“湘儿,你看清楚了吗,这种人……这种人心思狠毒的人值得你喜欢了一辈子,又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祁墨萧不为所动,只冷淡地提醒了他一句:“若你安分守己,你妹妹也用不着惨死。”
“够了!你不配提我妹妹!”南屿提剑指向他,“祁墨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完,提剑直直攻了过来。
叶晓大惊失色,忙喊道:“陛下小心!”
祁墨萧自然不用亲自跟他动手,成百上千的精兵并不是摆设,对于一个南屿绰绰有余。
很快,南屿被人擒住,压跪在地上。
叶晓请示:“陛下,该如何处置这个判贼?”
依律令自当斩立决,可想起刚刚南湘临死前的哀求,祁墨萧改了主意,吩咐道:“将他流放到西北边境,终生不得私离边境半步。”
说罢挥了挥手,南屿被侍卫军压着带出门外,只剩他不甘的嘶吼声还不时从外头传来:“祁墨萧,用不着你假惺惺。你这种人会不得好死的,我等着看你的下场!……”最后只剩一串似癫似狂的可怖笑声渐渐远了。
祁墨萧望了眼躺在地上的南湘,微皱了眉。
叶晓见状请示:“陛下,臣这就让人将南湘姑娘抬出去。”
祁墨萧并未应声,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此时云逐月上前温和道:“依我看,以郡主之礼葬了南湘为宜,一来她生前尊荣,死后也不可太简陋;二来,也可表示朝中对南海的恩重,如何?”
祁墨萧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低叹着:“就依你说的去做。”
南湘下葬不过三日,刑部便传来消息,说是南屿吊死在狱中,死相凄惨。
祁墨萧倒不至于跟个死人计较,这对兄妹的葬礼便一前一后地办了。
因涉及谋逆一事,此番死后给予哀荣,已经算是格外恩典了,南海那边也不好多嘴议论。
没了南屿,南海后继无人,祁墨萧顺理成章地收下了南海,纳入版图,至于,疆域图便又多出了一部分。
一切总算尘埃落定。
所有的波澜渐渐平息,祁墨萧和云逐月也算过了一段举案齐眉的安稳日子。
一日,云逐月在宫里待得实在无趣,于是便出宫透透气,她将此事跟祁墨萧说了声,祁墨萧当时正在处理折子,听罢笑笑,同意得很快,只是嘱咐她莫要逛得太久,早去早回。
云逐月便带着绿星一同出宫了。
自然,祁墨萧另遣了几名暗卫悄悄随行,保护她。
宫外街道,各处都热闹极了,摆摊的小贩在道路两旁挤得密密实实,买吃的卖用的……应有尽有。
云逐月站在一处摊位跟前,那是个做糖人的小贩,蜜色的糖水经过小贩的巧手,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鸟雀虎兔都有,还有做成螳螂形状的……挺有趣。
云逐月饶有兴致地看着,不时跟旁边的绿星讨论几句。
可就在这个时候,暗处有一根箭对准了她,云逐月尚且不知,兴致盎然地盯着那糖人,还想请小贩也做上几个,带回宫去给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