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陪小颂要去玩,今晚得早点休息,估计在这儿待不了太久。”
南颂发现自己和沈渡破镜重圆之后——
啊,不对,破镜重圆这词儿好像不太适合用来形容他们两个之间,但原谅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合适的词了,姑且就用破镜重圆吧。
她觉得自己没出息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了,比如此刻,她这毛病又猝不及防地犯了。
沈渡那声“小颂”,听得她愣了一秒钟的神。
虽然这个称呼已经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了,但南颂到现在都还没彻底习惯。
想着想着,思绪跑偏得越发厉害。
他叫她小颂,那反之,她该叫他什么呢?
小,小渡?小肚?这什么奇奇怪怪的鬼称呼???
沈渡那句话的话音落下,邵子原一副“是我听错了吗”的表情,和邵子成一起两脸震惊地看着他。
昔日那个视工作如命的男人如今竟然也会说出“明天没时间,要陪老婆出去玩”这种话?
哇,真是活久见啊。
邵子原不死心,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南颂。
“嫂子,我们和渡哥都好久没见面了,这次还是因为我哥突然回国,他也刚好人在海城,所以才想起来聚一下的,你应该不忍心看着我们仨的真心错付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邵子原这句话引用了《甄嬛传》里的台词从而博得了南颂的好感,她竟然觉得今晚还真可以在这儿多玩一会儿。
毕竟能看出来,他们几个人平时聚一次应该也是挺不容易的,大家都挺忙,初次见面,也不好拂了他们的意。
至于明天出去玩的事情,玩也玩不到一整天,大不了迟点出门就是了。
这么想着,南颂转头看向沈渡,却发现这人早就已经在看着她了,眼神里一副“你说呢?我听你的”的意思。
“我觉得可以。”
也没等沈渡说话,邵子原瞬间笑得灿烂:“走走走,搓麻将去,手痒痒好久了!”
南颂一听是打麻将,瞬间也来了兴趣:“麻将?”
她也已经好久没打了。
邵子原:“对啊,嫂子会不会打?”
南颂这人向来就是坦坦荡荡地不擅长隐藏自己的锋芒,嘴唇一动正要说“会”。
又突然想起如果对那次婚礼草草的见面忽略不计的话,她和沈渡这几个朋友毕竟算是初次相见。
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谦虚一点儿?
南颂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不动声色地开口改了话头:“只会一点点。”
“那我就放心了。”邵子原转头对着邵子成和薛慕说道。
“渡哥打麻将的技术我们是知道的,每次都从他这里赢不了钱,就很气人你知道吧?”
邵子成也接话:“就是,你俩是两口子,钱进的都是一个口袋,从你这儿赢钱也就相当于是从渡哥那儿赢钱了,哈哈哈哈哈!”
听着邵子成笑得如此丧心病狂,南颂是真不忍心打断他告诉他——
老娘说的一点点不是一点点,而是亿点点。
五个人进了包厢内间的麻将房,在入座的时候南颂就开始观察几个人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以此来判断大家各自的技术优劣。
看着邵子成摩拳擦掌又是挽袖子又是捋头发的样子,南颂心里开始犯嘀咕。
她转头,将上半身朝着旁边的沈渡侧了侧,下巴朝着邵子成点了点:“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我们俩今晚不会把家底儿都输空吧?”
沈渡先是用“宝贝儿,请问你是对我们的家底一无所知吗”的眼神盯着南颂看了一会儿,直到她领会到了他眼神里的那层意思。
南颂用手肘碰了碰他,表情有点小娇嗔,压低声音:“喂,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