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曾棋没搭理他,对施颂卿说,“把它撕了,扔纸篓里。”
于东看了看余桦他们俩,一边暗叹这何振邦跟梁磊真是卧龙凤雏,情商低得没边,一边又惊讶于汪曾棋性子竟然这样倔。
刚才何振邦他们没来之前,于东对汪曾棋的印象就是其人如水,行云流水,止于当止。
现在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于东脑子里又冒出那句:你们他妈的管得着么!
还真是个真性情。
这幅画的本来就是一棵水墨兰草,并不复杂,汪曾棋随手就画过了。
等到画完之后,何振邦他们自知在这里不好多留,就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又热络地跟于东他们说话,邀请他们没事去作协坐坐。
直到他们走了,于东见到施颂卿没舍得把画扔了,并开口道,“汪先生,要不,将这幅画惠赐与我?”
这下汪曾棋倒没生气,只问,“既然是废画,而且还是特写给别人报社的,你要它干什么?”
于东笑道:“因为我跟这幅画也算是有了缘分,恰好碰到我们来访,见到了这幅画,又恰好发生了这样一个美丽的错误,以后我再见到这幅画时,自然也能想起今天的所见所闻。有时候,小小的瑕疵,也能为艺术增添一些特别的色彩。或者说,瑕疵本来也是艺术的一部分。”
听于东这么说,汪曾棋笑着对施颂卿说,“颂卿,把画给他吧……另外,再去拿两幅画,既然他们三个是一起来的,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一人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