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虽然是做皮肉生意的,但做菜师傅的手艺那也是一流,保管两位爷吃得满意。”
萧文明尚未接过菜单,却被董婉青劈手夺过了。
可她拿过菜单,却也并不翻看,而是直接就还给那龟公:“点菜就不必了。你们这里只管拿手的、名贵的、好吃的端上来,不要怕花银子。瞧见我对面坐着这位公子了吗?他可有的是钱!你可别好心替他省钱,省下来的钱他也不会打赏你的。”
关于这话,这龟公倒是可以反驳两句的。
招呼萧文明才不过半个时辰,他已经从萧文明那里拿了将近一两银子的赏钱了,够他这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家伙安安心心过上一个月了。
再加上别的客人的赏钱,这个月他就能攒下不少银子,要么攒着过年时候回家孝敬老娘,要么这个月就过回年,换个场子也当回爷,找个姑娘喝顿花酒都是可以的。
总之这是要拜萧文明所赐的。
然而这龟公听这位姓董的公子——又或者是小姐——同萧文明说话没大没小,彼此互相讥讽,便知他们的地位是平起平坐,并且隐隐之间感情还算不错,便也没由来反驳董婉青,赶紧知趣地一躬身、一点头便退下去了。
暖香阁里来了这两位紧要的人物,但其他人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旧是一切照常——宾客仍旧是觥筹交错、一掷千金,名媛们也仍旧是莺歌笑语、推杯换盏。
正在这时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此人仍未到声先至,还没踏进那个大门,便先派了个人过来报信。
被派来的这人架子也不小,也不私下里同相熟的龟公或者是老鸨窃窃私语,而是站在门槛边上就朝暖香阁里大声喊道:“都听了!桑公子大驾光临,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客大欺店、店大欺客,这是古今通理。
就好比暖香阁这样的大买卖,平常客人来了也就来了,出多少钱就享受多少待遇,仅此而已。
想要再享受什么出格的招待,对不起,您老没那么多钱就别来凑这个热闹,咱们这人也不是做慈善堂的,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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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毛病。
您爱来不来!
然而这位桑公子摆着那么大的谱,暖香阁的人却不得不重视,过来传信之人这么一喊,就一下子乌泱泱喊来了五六个龟公、七八个老鸨,排着队赶上来迎候这位“桑公子”。
看他们态度之殷勤,就是他们亲爹亲妈来了,也未见得有这样的孝顺。
萧文明见了这一幕,不禁有些疑惑:“这家伙是谁呀?好大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暖香阁的老板来了……”
一旁的董婉青接话道:“老板?他虽不及暖香阁的老板派头大,但这几个老鸨、龟公怎么惹得起他?当然是要殷勤接待啦!”
“他是谁呀?金陵城里那么多达官显贵,那么多的富商大贾,他算老几?”
董婉青嫣然一笑:“你先别问,很快就知道了。”
她话音未落,果然瞧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公子哥儿模样的人,在七八个随从的簇拥之下,走进了暖香阁。
只见此人长的是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胖得就好像一个圆球,也就是身上穿着名贵的绸缎衣服,要是用破布缝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非得被他的肥肉撑破了不可。
并且此人一进来就趾高气扬,一句话不说,先用鼻孔扫视了整个暖香阁,就等着别人上来跟他打招呼。
就这样的做派,说“面目可憎”四个字,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了他。
然而就是这么个面目可憎的家伙,暖香阁里的龟公和老鸨对他却是趋之若鹜,就好像苍蝇发现了臭肉一般蜂拥而上,嘴里一个劲地恭维:
“桑公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