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还没有改。
床榻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一条腿盘着一条腿自由垂落,里面穿着白色长衫,外面披了一件红色长袍。
因为汗水的缘故,他的衣榻已经被沾湿,隐隐露出条理分明的线条。
男人生的实在是俊美。
一头乌黑长发如瀑,散乱地披散在肩上,皮肤皙白如同上好的美玉,表层泛着光泽看起来像是琥珀杯的边缘流光,一双眸子懒懒散散,如同一只猫。
他漫不经心地一弹木盒,扫了她一眼。
“小丫头,这冰血莲,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一句话,气势便沉了下来。
陈湘熙只是冷冷道:
“交易之时,只用看此物应当属谁,而不是看来历,我说的对么,盟主?”
这丫头竟然没有臣服于我的威压之下?
真是奇了。
边玉鑫又打量了一番陈湘熙,声音渐冷。
“边某只是不敢相信此物竟会是你,一小女子所有。只怕是你通过什么不正当手段从哪里获取,到时候若是此物原主人找上门来,边某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这世上,难不成真没有一女子独身前往极北之地,获取此物么?从不知边盟主竟是这样鼠目寸光的小人。”
“自然是有,只有一个。不过,她恐怕.......”
他顿了顿,盯着她的双眸,而后转移了话题。
“你认识她?”
陈湘熙毫不畏惧,注视着他的眸子不卑不亢。
“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认不认识,这有与您有何关系?”
与刚才懒得搭理那女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野兽只有在遇到与自己匹敌的对手时,才会露出锋利的爪牙。
那些不知从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他们根本不屑对峙。
边玉鑫笑了,很冷。
“小姑娘,还真是胆子大。你可知这城门内外的通缉令,贴的都是谁人?”
面色青冷,身上的气势与压迫感也不由自主的强了起来。
转瞬间,房间内如同冰封一般。
飞花霜剑这名字,可真不是白来的。
陈湘熙依旧是从容不迫。
“自然是她。”
“那你还敢提她?众所周知那女子是都城内的一个禁词,提都不敢提,你竟然敢找她?这东西,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话未说完,房间内寒光一闪,剑的尖端直逼她的咽喉。
血珠子已经顺着伤口缓缓滑落。
陈湘熙却依旧面不改色。
“此次交易是有关此物,而非物主本身,盟主此话是否有些多余?”
“小姑娘,你还真是胆子大啊。你就不怕今日交代不清楚她的下落,我这就派人把你绑进宫中,让皇上把你丢进玄冥营,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怕撬不开你的嘴。届时我以此领赏,重新领回此物,不怕皇上不同意。”
他说着,剑的尖端,已经没入了她的咽喉。
再往里伸一点点,她就头颅飞起,血溅房间。
“你不会。你只是想知道她的下落,对么?若是你仅仅是贪恋这株冰血莲,我现在怕是早就被绑进宫了。”
两人都是个中高手,都清楚地知道对方的说话意图。
“自然是想要知道。怎么,难道你还认为自己有资格与本盟主谈判?”
在心里笃定就算是暴露身份他也不会将她送出去,陈湘熙这才挥手将易容术抹除,露出了原本的面庞。
“若那人,就是我呢?”
边玉鑫一愣,而后面色大惊。
“当啷”一声手中的剑落地,他哆嗦着附身去捡,双手剧烈颤抖,无论如何都捡不起来。而因为过度紧张,他直接伸手触握住剑刃的部分,以至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