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妈···不,去陪着···说不定你结婚了呢,要陪着你婆婆家。”
明年家里会不会少一人还不知道呢。
“我真想不明白,你心里到底藏了什么?你怎么不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弟弟,我认识的小奕最喜欢凑在厨房里等着妈妈做好吃的、非要第一个尝一口;我认识的小奕每天晚上赖在堂屋里看电视、瞌睡了也不肯上床睡觉去;我认识的小奕经常倔得像头驴,一点也不像你现在这么冷···”
江凤华使劲地数落着,一扭头却不见了江奕的身影。身单影只之后她终于发现,原来这个弟弟似乎比自己更孤单。
“哇呀呀···”江奕从门外面跑进来,带着一张假面具吓唬着江凤华。
看着弟弟张牙舞爪的样子,想起刚才自己白唠叨了半天,江凤华又气又笑。或许是刚才的唠叨发泄了怨气,她现在唯一拿得出手的法宝就是惩罚江奕明天一大早出去买年货。
第二天早上七点不到,江奕就起来了。他不敢让江凤华看到,急忙留出了住处。
到了接上,已经有红男绿女的出来玩了。1991年的任城,这次没有受到燕钢撤出的沉重打击,而是以昂扬的斗志迎接了一轮通讯、摩托车和主题公园建设的小高潮,第一批进城的农民在悄悄转化为城市的有效劳动力,高速公路规划、南四湖整治带来的希望和信心,即将成为来年新一轮增长的强大动能。
小孩子在大声地笑着、闹着,这几天是他们的特权日,可以毫无顾忌地玩、笑,可以不用担心学习,可以随便伸手要钱。
大人们也在开心地笑着,这几天是他们的放松日。馒头、水饺等早早地准备好了,连菜刀也要封起来,这几天只要动口吃就行。肉要多买几斤,各色布要多扯几尺,红包要多准备一些。一年里赚的钱似乎就是为了这几天花出去,为了让他们尽情地放松,祖宗甚至规定了可以有一天不用洗脸。
自己的到来还是有些助力的,江奕终于阴转晴了。
可是,郁积在内心里的一口气还是没出来,想找个出口。
“江奕!”变嗓期的刘伟一大嗓门把江奕惊得直接来了个“晴转多云”。
“你···”江奕被韩刚整得岔气了,站在那里好几秒钟才缓过劲来。
“这不会是吓傻了吧?”韩菲凡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我是谁···hoai···”江奕一边说着,一边双拳出击,刘伟、韩刚和李炜光分别挨了几拳后,大家吓坏了。
没人敢还手,大家还吃不准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不是范进中举那样?”李炜光怕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吧?”刘伟有些犹豫了。
“范进是怎么治好的?”韩刚看了看韩菲凡,看出了一点儿蹊跷,“好像是找了他最怕的人,扇了一个大嘴巴吧?”
“他最怕谁?”
“宁岩啊。”其他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江奕终于消停了,一边揉着拳头一边告诫几人:“小样儿,孤就赦你们无罪了。打你们几下子还真舒服啊。”
江凤华欠我的唠叨,任城人民欠我的感情债,都请你们代为偿还了。
“好嘛,感情这家伙是在这里装疯卖傻啊。”刘伟也回过味来了,怪不得刚才这个小子只捡男生欺负,女生幸免了,这是故意的啊!
看到几个男生围了上来,江奕撤到一边:“行了啊,再敢造次我可就不敢保证真不出事儿啊。”
江奕刚才的岔气表演还真的吓坏了几个人,刘伟等人也就没敢继续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