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江经理,这些钱大部分都不是我的,是其他朋友的钱,我只是帮他们找项目。”
怪不得对这些流程这么熟悉呢。
江树国是个老实人:“既然你是···你今天给我帮了这么大忙,我是不是要给你钱的?”
“说我是掮客是吧?哈哈哈,不少人这么说,我还在机械厂干着,现在也不用我天天在那里待着。正好朋友们也有了闲钱,就时不时地来碰碰运气。你不用客气。”
城里的道道还真是多,江树国今天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一下子接触到太多的新东西,自己都能感觉到骨骼在咯吱咯吱作响。
不知道是在成长还是在衰朽下去。
在武坤的指点下,江树国去登记中心那里入股协议书示范文本,以及具体注意事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
“真是累死我了,”他一到大院门口就累得不行,转头看看自家住的地方,“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什么了?”
总是感觉哪儿不对头,却说不出来。
走到楼道口才发现,自己的脚步竟然有些轻飘飘地,害怕去敲那个熟悉的门。
第二天可是大日子,自己的新生活、新生命,也许就要从这一天开始新的里程碑。
“这个西服我还是别穿了,我就跟它八字不合。”江树国恨恨地把它脱下来、丢到床上。
王素英也习惯了,没再继续理他。
“这个电动剃须刀确实不错。”江树国从小就喜欢这些玩意儿,子女的很多玩具也是他自己动手做出来的。
可是,看着光滑的下巴,他竟然感觉非常地陌生:“你这个奸贼!”
这两天可不就是应了那句“无奸不商,无商不奸”的俗语嘛。
看着他在那儿照着镜子,还不停地冲着自己龇着牙,女儿吓坏了:“爸爸你在干嘛?”
“没啥,就是觉得这个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适。”
“狗肉上不了台面。”江树国今天处处透着邪气,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王素英也禁不住嘟囔了一句。
江树国听到了,却又不敢反驳。现在他自己都觉得不认识自己。我是不是现在成了那个“貌似老实的坏人”?
农村文化多年形成的强大价值观,让他觉得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一类人。
“原来大家说的什么‘场面话’,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快去干活!”王素英被他这种姿态磨得没了耐心。
城市里谁还像在老家那样天天有人盯着你看?
她看得破却不愿意多说,说出来会有一堆“忘本”、“变心”之类的话语把自己怼回去。
“素英,”江树国叫了一声,“我···”
王素英看看时间:“都几点了?事情重要吗?”
现在是抓紧时间上班的节奏,你才提出来?
“哪儿呀,你晚上早点回。”江树国终究还是没敢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从自己作出那个决定开始,就已经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就已经回不去了。
那就赶紧向前走。
兰陵股权登记中心。
武坤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江树国到了,赶紧迎了上来:“江经理,有些新情况。”
“新情况?”江树国只觉得脑海里“嗡”地一声。
“有个姓刘的家伙也在募资,项目跟你昨天拿来的差不多。家具城也是辽沈个的,只不过股东是其他人。有几个意向入股的已经说要退出了。”武坤快速地描述着情况。
“姓刘的?那不就是我前几天问过的那个家伙吗?”怪不得当时问得那么仔细,原来那时候就存了单干的心思。
“不过退出的人不多,差不多20万股本金,他们那边主要是有两个做过家具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