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到的那些车间里的员工们都是什么脸色?”
“一个个地都很忧郁、担心什么,现在想起来估计是怕自己要被裁掉了。”
“这个人是什么脸色?”
江奕想了想:“这个人是疑惑、激动,还真没看出来害怕什么的,难道他是经理派来的?”
“嗯,一个正常的人遇到这种事儿,肯定是紧张、想尽快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他。你再看看他的手,连个茧子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是工人?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江守义等了这么久,这是做父亲最有尊严的一次,眼睛都笑弯了。
“这样看来,估计那个经理以为我们是来盘点这个啤酒厂,然后再收购私有化券的,没想到咱们是歪打正着了。”
江守义想通了:“小李,你去查一下报纸里面关于这个私有化券的情况,另外让人查一下这个工人的底细。”
“放心吧,老板,刚刚我们的保安人员已经记下他了。有两个保安以前即使kgb的,跑不了。”
没想到还和这些红色经理们杠上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真要这样下去,一个类似华国的“管理层收购”骗局就成形了。管理层利用公司资产作抵押,联合从银行贷款用于收购企业本身。风险是企业的,收益是管理人员个人的,企业所有权也从国有变成了管理层私人所有。
幸运的是,华国的“管理层收购()”只搞了几个月就被叫停了,罗沙国这1.4万亿卢布的资产最终成功地变成了少数红色经理的私产。
看到江奕有些情绪低落,江守义也叹了口气:“小奕,也不用担心,这里的人都这样。这些经理们作威作福惯了,现在要变天,他们肯定是不甘心地。大不了咱们不跟他们玩了。”
“爸,这个倒是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暂时想不通,这些人既然已经拿到了很多股权,为什么还要贪图工友们那少得可怜的一部分?难道非要把这些基层百姓往死里逼?”
人性中起码的善良呢?
“以前好歹还有个组织能管一下,现在组织没了,又没有西方的教会,可不就无法无天了吗?”江守义随口应承着。
“爸,你还真的说到了根了。罗沙现在没有‘社会’这一层,以前的苏联从国家直接管到了个人,没有给社会留下生存空间。现在苏联这个国家没了,社会约束不了个人,人性中‘恶’的一面就表现出来了。我明白了!”
江守义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然后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眼看着发财机会就这么溜走了,真是不甘心。
“爸,我觉得还是可以继续跟他们合作。既然他们这么贪,而且不信任其他人,那就满足他们的短视。用现实的金钱换取长远的股权!”
既然不能得罪这些红色经理,又要推行自己的控股计划,那就只能用短期的金钱换取他们长期追求。
江守义仔细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要是用美元换他们的股权,我估计他们会愿意。别看他们一个个光鲜着,实际上心里怕得很。怕苏共上台后清算,怕老百姓一起反抗他们,怕内务部秋后算账。”
不义之财,来路不明,谁也不敢保证长期不变天。江奕就有了利用的机会。
“那我们就高价收购这些私有化券,倒时候跟这些红色经理们拼财力。然后再给他们一些短期的好处,让他们不要反对我们。等到过几年他们的影响力掉下去了,就可以换掉他们。”江奕基本上理顺了,在强大的资本面前,这些人的小偷小摸、所谓的阴谋又算得了什么?
“还是咱们华国总结得好,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江守义一拍大腿,就这么干了,只是他忽然感到不对劲了:“小奕,刚才不是这些经理已经把券都收走嘛,你还拿什么去跟他们拼?”
“这些私有化券有个漏洞,就是它是不记名的,从任何人手里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