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王再任监国,父子二人下朝以后各走各路,各归各处。
还有信王为何还没死?邺明帝又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赐食,好一个与子同食!他知道慎思殿里发生了什么?
又为何不让皇后每日去训诫萧琰?
盛夏酷暑,绣南宫内凉风习习,皇贵妃越想,越感觉到冷,只觉得浑身冰凉刺骨,这是怎么了?
不止冷,还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透不过气来;更可怕是,那只大手没有把她扼死,反而留了一线,让她不至于立刻丧命。
皇贵妃起身,在宫内走来走去,舒解自己的烦闷。
正在这时,守在门外的贴身女使急急地敲门:“娘娘,娘娘……”
“进!”皇贵妃立刻恢复了平日的端庄静雅,在光缕下,美得不似凡人,“慌什么?”
“娘娘,”女使慌得行礼未成,摔倒在地,爬了几次才起来,“今日在祥瑞大道上,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连撞了十几家铺子,行路商贩,血溅当场。”
“惊了马车,撞了人,自然有巡视射杀惊马,伤了人也有郎中去治,”皇贵妃迅速平复自己的情绪,“你慌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女使连捂了好几次路,“娘娘,您,您,别慌……”
“我有什么好慌的?”皇贵妃维持着应有的仪容神态,被女使脸上的惊惧唤起了更多的恐慌,声音陡然变了调,“马车上是谁?”
女使扑通跪倒在地,额头的汗珠成串滴落。
“快说!”皇贵妃随手掷出一只茶盏,嘴唇颤抖地问,“说话啊!”
女使面对掷来的茶盏不敢躲开,咬牙硬顶接住:“回娘娘的话,是安王殿下。”
“安王殿下摔出马车,却缠上了缰绳,被惊马连踢带踩,拖出去了好些路……院判和太医们已经赶去了。”
皇贵妃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地响,女使又说了什么,已经完全听不见了,站起身直直地往门边走,只觉得喉头不断地有血腥味儿,边走边念道:“来人,出宫看安王!”
久居大诚宫,深知这里面极大多数的意外,都是精心布的局,用人命和人命堆出来的局!
“备车!我要出宫!”皇贵妃的脚步越来越乱。
“娘娘,您慢点!”
“娘娘!”
皇贵妃被门槛绊倒,被女使们扶起时,吐出一大口鲜血,溅在了女使的衣襟上。
“娘娘!快来人啊!”
“传太医!”
娇医难当